在生我的气,我不能走。
一日不用膳不喝水,死不了人。
”
朝露都被他气笑了:“你可真是病得不轻,你这副模样,你母亲可知晓?”
穆尔白只道:“陛下忙自己的事便是,不必管我。
”
朝露倒当真没有管他,气势汹汹地便走了。
直到午膳时分,朝露终是忍不住问妙安:“穆郎君可还在寝屋呢?他用过膳了吗?”
妙安摇了摇头:“没有,陛下没有吩咐,奴婢也没管。
再者,寝屋外留了个人,若郎君真有需要,该是会应声的。
”
朝露将手中的请安折子丢到了一旁,没好气道:“他那个性子,就是饿了也不会说。
他就是故意做出这般姿态,想要朕可怜他。
”
妙安试探着问:“那要不然,奴婢派人给穆郎君送些吃食过去?”
朝露没应声。
妙安想着朝露可能不想管,便又改口道:“一顿两顿,也饿不死人。
又不是陛下不给他用膳,穆郎君不想吃就不吃。
”
朝露这才抬眼瞥了瞥妙安,随即叹道:“罢了,把小膳桌摆到寝屋去,朕与他一块用。
”
妙安惊道:“陛下这么快就原谅穆郎君,会不会让他恃宠生骄?”
朝露道:“朕只是不想让摄政王觉得,朕苛待了她儿子。
”
朝露命人摆完膳,便侧首看了一眼穆尔白:“可有你不爱吃的?你若还想要什么,朕让膳房现做。
”
穆尔白心下微动,他跪伏在朝露跟前,可怜兮兮地抬眼望着朝露:“我就知道,陛下舍不得饿着我。
”
难得他做出这等低姿态,朝露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没出声。
穆尔白却勾了勾嘴角,将头靠在朝露的腿上:“我不挑食,陛下吃什么,我便吃什么就好。
”
朝露哼了一声,语气较昨日???已经缓和许多:“瞧你这样子,还是不饿。
”
穆尔白未用早膳,午膳也用得不多。
这还是朝露第一次与他同桌而食,他似乎挑拣得很,有些菜,他只吃了一口,便不再动了。
“你若没吃饱……”朝露正要发话,穆尔白却问:“陛下待会儿要午睡吗?”
朝露拧眉:“怎么?”
“我侍奉陛下午睡好不好?”穆尔白眼含期待地看着朝露。
朝露没拒绝,穆尔白的胆子便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