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道:“生而为人,皆有自个的命数在。
老师从前还教过朕,随意放弃自己生命的,等来日去了阎王殿,也不会好过。
朕既然饶过了你,你便该好好活着,好好陪着穆郎。
朕还盼着,你能等到朕与穆郎的孩儿出世,亲自为她取个小名。
”
穆清初时就觉得朝露的肚子不对劲,只是没敢往那方面去想。
这会儿,她惊诧道:“可是你当初,一直给小穆儿喝避子汤药,这孩子……”
“从困在太极宫开始,朕便给王君停了避子汤药。
朕身子寒凉,早年习武伤身,若要有孕,少不得要调理一阵。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到底是有了。
如此,江山后继有人,朕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
言毕,朝露看着穆清道:“朕还是怨你,恨你,可为了王君,为了未出世的皇女,请老师随朕一道回去吧。
宫中能藏人的地方多得是,老师便委屈一下。
您若不肯走,王君怕是也不会跟朕回去。
”
神域摘星台有占卜之能,早断定朝露此胎必定得女。
如今朝露已有四个月,太医院的张太医,亦是把脉告知朝露,此胎必是皇女无疑。
所以,朝露在穆清面前说话,也自然有了几分把握。
穆清从前倒是想过,让陛下怀上有她们穆家血脉的孩子。
可如今这一天真到来之时,穆清只觉得恍如隔世。
其实朝露不是防着穆尔白,她防着的,一直都是穆清。
若穆清早早放权,或许如今,穆尔白便不是罪臣之子,而是功勋之后。
穆清待朝露出门之后,才终于垂首落下泪来。
落败时,她没哭,在刑部大牢被严刑拷打时,她亦没哭,断了筋脉,废了这一身武功之时,穆清亦没哭,她觉得人活在世,不过就是一死,有何可惧?
可此刻,她哭了,她后悔了。
是她走错了路,拖累了穆尔白。
朝露来这虽低调,可这小城也不是人人都用得起那么奢华的马车的。
再加上,郭扬还是神都口音,到底被左邻右舍认了出来。
一个大娘拉着郭扬问:“你们是从神都来的吧?来此地做什么?”
郭扬笑了:“我们家主子,是来寻夫郎的。
”
那大娘立马就懂了:“我就说那小郎君,不像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