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他一次’,‘他们好歹养了你那么多年,就当为了父母,让你爸可以安心的走’,‘反正总归是要结婚,加上你爸这个情况,早点结晚点结有什么区别?’......到最后,我真的以为这都是我的错,不结婚就是愧对于他们。
”
“所以我听从了安排,一次次去相亲,后来遇到邵琴。
她的情况和我不同,但目的都是一样,需要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应付父母。
我和她认识两个月,一起去领了结婚证,没有婚礼,没有酒席,把红本放到父母面前的那刻,我感觉自己的任务终于完成了。
”
蒋秋时的声音一字一句落下,仿佛世界上最晦涩难懂的语言。
我僵滞坐在那里,看到他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驱散几分脸上的冷寂,卸下所有承压,掀开纸张露出白页后真实的、混杂无数色彩的另外一面。
一笔一划,都是无奈,是他压在心里的陈年旧事。
“那是我最后一次妥协。
林曜,这才是这个故事的完整版。
”
蒋秋时说完,陷入漫长的沉静。
我乱成一团,堵在嘴边的话语无数,略过心头每一句都显得荒唐而无力,划在心上一阵阵刺疼。
我哑声开口:“你和邵琴......”
“我和她没有任何感情。
”
蒋秋时凝望着我,眼底的波动泄露出他此刻并不冷静的内心,“林曜,不管你相不相信,结婚以前,我并不知道自己是同性恋。
一直以来,我只有一种隐晦的感觉,但不足以变为冲动和欲望。
结婚以后,我以为感情可以靠培养,可以通过日复一日的相处产生爱意,直到后来才明白,它来的时候,只有短短一瞬间。
”
我收拢双手,感觉掌心冷得发麻,“这就是你的解释吗?”
“林曜,”他放在床单上的手指抽动了一下,嗓音轻颤,“我撒了很多慌,可是和你说的每句话都是来源于真心。
拿到化验结果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离婚,然后去见你。
我父亲是个失败的男人,失败的丈夫,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还要依靠子女的妥协完成他的遗愿。
我只想完成自己的遗憾,彻底地放纵一次,去做一次我自己。
”
“和我在一起,是为了放纵吗?”我看着蒋秋时,“只是为了所谓的抗争吗?”
“林曜,我是不是说过,我很羡慕你。
”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这样说道。
这是蒋秋时第三次说出这句话。
“从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你有完整的家庭,可供自己选择的人生,你的眼里没有冷漠,没有对万事万物的倦怠。
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