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哑声开口。
“......后来呢?”
“后来我再也没有产生过那样的念头。
”
蒋秋时的唇向上弯起,展开一个完整的微笑,再也看不到方才凝在眼底的冷。
“林曜,其实我是幸运的,高中时,老师知道我的情况后经常开导我,家访劝说我父母。
虽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但他还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拉了我一把,”蒋秋时低声陷入回忆,“后来出国,我在大学里交到了很多朋友,他们不会像高中同学那样觉得我是个怪胎,也不会过分探究我的过去。
他们说我看上去冷静,沉稳,觉得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性格。
”
他轻轻笑了一下。
“冷漠和冷静,两者之间的界限是模糊的。
于是我开始试着转换,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别人眼里可靠的,正常的人。
”
我感受手心传递过来的温度,看到他主动敞开过去的伤口,冰冷冷地剖析自己的内心。
那是一处从未被任何人踏足过的领域,蒋秋时握住我的手,包容我的探究,将一直以来埋藏在最深处的秘密,毫无保留的对我开放。
终于不再是一个虚幻的影子,不再是好像随时都能从我身边离开的幻象。
“蒋秋时,这些都已经过去了,你现在要为自己而活,”我苍白地说,“你已经彻底自由了,只要好好治疗,未来的生活还有无数种可能。
”
“我明白,”他对我说,“但我已经做好了决定。
林曜,你放心,我不会后悔,相反,我很开心。
”
我紧咬着唇,将头低下,感觉有什么冰凉的液体顺着眼尾划下,落在雪白的被褥上,晕开一层深色的圈。
沉默良久。
“......真的不治疗了吗?”
我颤着声问他。
蒋秋时松开握着我的那只手,轻轻擦去眼尾的湿润,伴随一声喟叹。
“不治疗了。
”
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改变他的人生。
蒋秋时没有自暴自弃,也没有消极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