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侧。
晋舒意转眸去看,鲁夙云面色少有的凝重,却并没避开她的眼。
“我道秋临与你交好,竟没想到今日也避你远你。
”
“秋临有自己的事要做。
”晋舒意收回视线。
闻声,鲁夙云也跟着转身望向祈天台:“我就知道,你们一定有事。
”
顿了顿,她伸手,上边摊着三枚铜板。
“这是?”
“我爹说了,起卦之事,在于心诚,关乎气运,却也要人为。
原本我不信,”她抬手一掀,最后握住,“不过,今日或可解之。
”
晋舒意垂眸,正见她再次摊掌。
“早间我抛了五次,这是第六次,借王妃之势,终成完整一卦。
巽下坎上。
”
“是为何?”
“卦说,迷雾利刃,是为破局。
”
说完她收了三枚铜板,晋舒意淡淡一笑:“谢过。
”
不想,鲁夙云却没客气:“不过这最后一爻是王妃所出,此卦虽明示利刃,但王妃也应知这利刃,伤人也伤己。
”
鲁夙云其实并不是很清楚这卦象究竟想说什么,只觉得必然不会如同现下听着的一般,而且,她隐约觉得面前的昱王妃知道什么。
不过听了她这一句,那人也不过是点点头:“无妨。
”
晋舒意余光扫见另一侧隔着玉阶的任徵,此时他拢着手有别于他人的安然。
京中消息他不会不知道,而这些日子,他们等着他的动静,却也一无所获,似乎是寒砺起兵谋反一事当真与他毫无关联。
除却今日他身侧站着的玥姨娘。
自打入京第一次见到秦玥起,她便就听说过,秦玥为妾氏,哪怕嫁入侯府也不会常有陪同任徵一同出席的机会,当日连花朝宴她都不曾来,今日这大典,她竟是现身。
看来任徵今日亦是有备而来。
对上她的目光,秦玥先行别过。
只一眼,晋舒意便也恢复了平视。
“陛下驾到”
众人拜下,帝后身着最隆重的祭祀礼服,后边的太子更是如此。
晋舒意眉眼一跳,瞧见其后熟悉的朝服一角,坠着一块赤玉。
下一刻,那身着朝服的人过来,停在了她身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