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神无主。
她匆忙间顾不得许多,只抓住任徵衣袍:“侯爷!这可怎么办?”
不想,任徵却是扣住她手腕带着她一齐跪下:“陛下。
”
帝王蹙眉:“侯爷请说。
”
“此人所言,虚实不知,可有一人在此,这炽南军便不会乱来。
”
“何人?”
“回陛下,微臣妾氏秦玥,乃是秦三之女,微臣当年念及其父忠心战死,这
才留在身边,不想,方才竟再闻其名,想必此炽南军已非当年之师,这秦三乃是诈死与奸人狼狈为奸,想必是其尚不知其女在何处,陛下可缚此女于城墙之上再行谈判。
”
秦玥震惊极了,她要起身却被任徵死死逮住。
对视间,后者不动唇叮嘱:“若还想救你爹,就莫要乱言。
”
“……”
见她没了主意,任徵才复又躬身:“微臣请命,这就带秦玥去阵前谈判!”
正当众人等着帝王应允之时,一人突然抚掌,而后走到了正中。
“那么,镇国侯打算如何谈呢?”淮砚辞端得一张笑脸,就这般不合时宜地闲散道,“是打算好生商议,还是打算以陛下之名,杀妻祭旗,叫那秦三再无退意?”
语惊四方,此时无一人不瞧着那站在镇国侯面前带着盈盈笑意的男人。
淮砚辞却只是看着被任徵扣住的女子:“敢问秦小姐,如今,可全信了?”
秦玥跌坐在地上。
她怎会不信呢,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她不知父亲究竟是何时去的云州,又是何时知晓自己所谋为何。
但那藏在发簪中的血书,确为父亲亲笔。
说到底,她不过是对任徵还存有那么一点点可怜的信赖。
可笑如她,竟还妄图他能对自己存了一丝怜悯。
殊不知,他早就已经算好她的归处。
他要以她之血,逼父亲再无回头路。
任徵忽得瞧向秦玥,后者也瞧着他,不过半息,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将他推开爬了起来:“陛下!草民有要事禀报!”
任徵反应过来,他骤然瞪向另一侧的女子。
这一眼带着震惊、困惑还有一星不加掩饰的狠戾,瞧得晋舒意指尖收紧。
淮砚辞皱眉,闪身挡在了她身前。
“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