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上红色的掐痕格外显眼,把自己裹起来才是明智之举,宋知玉嘴硬道:“不热。
”
但很快她就后悔自己的大放厥词。
六月的y市晚上也闷热无比,门庭若市的大排档前摆放着一排宛如多米诺骨牌般的折迭桌,铁质的大电风扇徒劳地搅动着凝滞的暑气,宋知玉一边嗦着粉,一边用纸巾擦拭着发际线沁出的汗珠。
劲道爽滑的米粉沾满了牛骨汤底的鲜香,炸的焦香的蒜油与牛肉的干香相互融合,形成独特的风味,宋知玉吃的满头大汗,她小心翼翼地将拉链往下滑动了一寸。
梁予执纳闷地问:“这衣服是救过你的命吗?”
“防晒。
”
梁予执忍不住笑出声,“半夜防晒,挺有想法。
”
宋知玉放弃抵抗,任他嘲笑,“精致的都市丽人是这样的。
”
“好,那晚上睡觉也穿着,二十四小时不间断防晒,精致的都市丽人宋小姐。
”
宋知玉转过头不理他,朝着店里忙碌的老板娘喊道:“姐姐,打包两碗粉,谢谢。
”
走回酒店的路上,宋知玉给柳婕打了通电话,不出所料无人接听。
她只好让梁予执给李榕发条消息说骑手即将抵达目的地,让他赶紧出门拿“外卖”。
李榕消息回的很快,他说:好,谢谢,放前台吧,我会去取的。
“你不觉得——”宋知玉拉长声音说:“我们很像两个电灯泡吗?”
棕榈树宽大的枝叶在晚风轻柔地摇摆,在此入住的知了发出夏日独特的乐章,合奏着梁予执说出口的话,“他们可能也觉得自己像两个电灯泡。
”
宋知玉心跳漏了一拍,问:“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梁予执单刀直入地说:“你不知道柳婕为什么要给我们订一间房吗?”
“宋知玉,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在我没有理清自己的情感之前,我不会轻易地进入一段恋爱关系里,这对所有人都好。
”
“我知道。
”宋知玉望着他的眼睛,“所以你是在拒绝我对吗,梁大善人。
”
“不好意思。
”
“没事。
”宋知玉平静地说:“不谈恋爱纯睡觉也不行吗?”
宋知玉面无表情地说出语出惊人的话:“反正我也只是馋你的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