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包家兄弟个个体型壮硕,张平良单手握住被震得发酸的手腕,心中不由一阵后怕。
包三俞被挂的地方离他的营地最近,今晨也是他的人最先发现了尸体,可昨夜他却没有听到半点动静。
眼下戚猛和赵骞关尚未赶来,若再让包六顺杀了二营的丁成西,三营二营斗将起来,他这个六营副将难辞其咎。
包六顺是个约莫十四五岁的愣头青,家中无人看顾遂跟着兄长们进了军营,平日不懂规矩全靠兄长约束。
眼下包三俞惨死,红眼的他那里听得进张平良的话,大喝一声提刀又要砍,正此时眼前闪过一道黑影,竟是云清澜突然闪身挡在他面前。
“将军!”
云清澜不闪不避,那泛着冷光的刀刃眼看就要落到她身上,包四喜大急,慌忙上前压住包六顺,直把包六顺压趴在地,才紧跟着跪在地上向云清澜求情,“家中弟弟年幼莽撞,我三哥对他如兄如父,一时失礼,还请将军不要见怪!”
云清澜看着双目赤红、被压在地上仍在不停挣扎的包六顺,和满脸悲痛惶恐交加,不停向她磕头求饶地包四喜,眼中神情平淡的叫人看不出喜怒,默了片刻才缓缓转身看向丁成西。
只见丁成西呆立在原地,不知是被凶恶的包六顺吓到,还是被包三俞的尸首骇住,呆愣愣的,好似傻了一般,见云清澜回头看他,才后知后觉地颤着嗓音道:“云将军,我、我真没有???”
云清澜一言不发地看着丁成西,丁成西面色惶恐,细看之下连眼珠子都跟着颤,其情状上不似作假,可包三俞前脚刚跟丁成西起了争执,后脚就被人用如此残忍的手法挂在树林,却很难让人不怀疑丁成西。
“昨天后半夜你人在何处?”云清澜问丁成西道。
“我,我一直呆在原地,就、就是拴追风的地方。
”追风是丁成西给自己的马取的名字,可他一边说着,脸色却一边逐渐灰败下去。
昨夜众人四散离去,只留他一人呆在那里,拴马的地方位置偏僻,他说他呆在那里,谁又能替他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