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在那一刻渐渐支撑不住,弯腰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脸埋在她颈窝,颤着声说:“如果九年前…那十七根钢钉是打在我身上,彬子就不会死。
”
“我和他相识二十多年,为什么到头来…所有的事情会变成这样。
”
“他才二十多岁,怎么就死了呢。
”
“我那天去沈家老宅,已经说服沈爷爷接他回沈家,为什么…他会死在赛场上。
”
他说着,眼泪悉数落在她肩上:“我到现在…都没办法接受这个结果。
”
“是不是因为我在背后帮彬子回到沈家,所以沈成峰才会着急的派人在他的车里动手脚?”
黎知晚一边流泪,一边轻抚着他后背,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
”
“即使没有你的帮忙,沈成峰还是会动手,他不可能会允许沈彬回到沈家夺权的。
”
“就算沈成峰不动手,沈家其他旁支亲属也会动手,沈家除了老爷子,没有一个人希望他活着。
”
“他们好不容易熬到掌权,怎么可能会放任沈彬再次回家夺权。
”
“顾禹谦,这不是你的错,你别自责。
”
顾禹谦闻言轻轻放开了她,擦了擦她脸上的泪,低声问:“你和我结婚,有没有后悔过?”
黎知晚摇了摇头,声音十分真挚:“从来没有。
”
“为什么要这么问?”
顾禹谦握着她肩膀,说:“论出场顺序,我比不上周庭。
论付出,我比不过沈彬。
”
“甚至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都没能陪在你身边。
这些天我经常在想,我好像…并不值得你喜欢。
”
黎知晚的目光紧紧锁在他面容上,一字一句道:“你不需要和任何人比较。
”
“我这一生最美好的事情就是遇到你。
十七岁那年你庇护着我,毫不犹豫的相信我,守护我。
”
“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很早就死在那群追债的人手里,或者是死在周庭的笼子里。
”
“其实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