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口音配上严密的逻辑,最终说服了对方放行。
回到酒店,他火速让顾斯平躺下来,按照医生之前的嘱咐,用冷水帮他擦拭全身。
“就几分钟没看住,你跑得比香港记者都快。
”雷渊无奈地调侃了一句。
“不会认错......”虽然气若游丝,但顾斯的眼神却格外坚定。
“又没说你认错了,”雷渊把水浸过的毛巾整齐叠在对方额头:“无论如何你应该叫我一起。
”
顾斯苍白纤瘦的手握了一下他的手腕,触感有些湿和烫,却没有说话。
此时无声胜有声,雷渊明白,对方的意思八成是这终究是自己的家事不好麻烦他毕竟是多年沉疴一时难以根除......
雷渊叹气道:“都是你的未婚夫了,你的事情也是我的事情。
”
顾斯泛白的薄唇微颤,看来是想说点什么,雷渊俯下身凑到他唇边。
“傻逼,”结果顾斯虚弱地骂了一句,“毛巾太冰,拿开。
”
雷渊脸上肉眼可见飘过一排黑线:“......你以前还是挺客气的。
”
等雷渊把毛巾撤走,顾斯艰难地翻了个白眼,闭目休息不理他了。
虽然刚表演了自作多情,但雷渊看着顾斯逐渐安稳的睡颜,心情却越来越好:他能感觉到,顾斯从前的那些拧巴和纠结在缓缓消散。
譬如他担心恋情公开后,顾斯会因为恶评自闭,结果他毫不犹豫地喷了回去。
譬如方才,他以为顾斯又要因为原生家庭感伤一番,结果人家只是想骂他傻逼......
真好啊,治愈了,雷渊嘴角压不住上扬的弧度。
所幸副作用来的快去的也快,第二天顾斯的体温就恢复正常。
顾斯起床时,看见雷渊已经换上妥帖的衬衫西裤,坐在窗边举着咖啡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