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及的话:“你身上好香。
”
江琮闻言,微微一顿,极轻地笑了一下:“说起这个味道……倒和我为何能清醒有关。
”
“此话怎讲?”
“左手抬起来……还记得我从前常用的药吗?”
“记得,兰蝎膏,用吃兰草的蝎子磨成的,世子爷真发财。
”
“兰蝎膏也分很多种,根据毒蝎喂养的兰草不同,便有许多差别……抬右手。
”
“你用的那个,听起来很厉害么?”
“是用一种岭南山林里独有的兰草,名叫银边墨饲喂的。
这样制成的膏体,凝气止血,休缓伤势相当好……夫人猜一猜,这药是何人所制?”
泠琅一愣:“江东药谷?”
这是重返明净峰喝酒时,双双快人快语透露过的老交情之一,她下意识便答了。
江琮微笑道:“嗯?”
泠琅讪讪地说:“我并不识得几个医药圣手……”
江琮柔声道:“那就先起来些,让我把带子系好。
”
泠琅再次讪讪:“我来,我自己会穿。
”
“都只差个外裳了,夫人。
”
待漱口净面后,二人对坐在矮案边,泠琅搅动着碗里的粥,却没有入口的兴致。
她问:“所以兰蝎膏到底出自谁手?”
“一个没有名姓的游医,只常年在岭南出没。
”
“……岭南神医?”
“正是。
”
“他不是不入世吗?夫君太有能耐了些,还能搞到他所制的膏药。
”
“在两天前,我也不知道用了多年的兰蝎膏是他制的。
”
泠琅搅弄米粥的手停了下来,她慢慢张大了嘴。
江琮抬起眼,清清润润地看着她:“夫人当时和我父亲说了什么?”
泠琅说:“说了些难听的话。
”
江琮笑了声,他面容仍有苍白,有种带着病弱的清俊,此时又成了初见时候的那个“病鹤公子”。
他莞尔道:“有多难听?”
“我问他是不是想乘人之危做掉你,他说不至于。
”
“听起来并未难听到哪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