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引霄从未拒绝过,只是偶尔……偶尔在亲吻的时间长了之后,他的手会不安分地从她的脊背往下滑,托起她的臀,让她像是个树袋熊一样攀在他的身上,亲吻愈发凶猛。
那时的他,因为轻微散光,工作时还会带着眼镜,每次吻她的时候,都先把眼镜摘下来,以至于后来,她看到他摘眼镜,就条件反射地想跑。
吻得时间长了,他会一个人进入洗手间。
待很久。
她从一开始的不解,到后来的脸爆红,再到后来不知天高地厚地撩拨他。
周引霄一开始震惊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之后笑得很无奈。
“你就是吃准了我不敢动你。
”
某个每天晚上都在乖乖地客厅打地铺的男人垂眸握着她的手,轻轻叹气。
她笑得很嚣张,“那你能怎么样呢?”
他将脸埋在她的掌心,像是小狗一样蹭了蹭,闷闷地说道:“不能怎么样……不过是,等你长大点。
等环境,变好点。
”
他不舍得让她跟着他,一直住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吃苦。
她那时觉得外物都不重要,会撒泼打滚,故意惹他失控。
但是,他最失控的时候,也只是用尽力气将她死死地控制在床上,遮住她的眼睛。
滚烫的唇落在额头上,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乖岁岁,等我换个大点的房子,好不好?”
他的身体在寒冬的夜里,烫得吓人,被汗水浸湿的发丝贴在她的颈侧,湿漉漉、黏糊糊的,却不曾让她厌烦。
她闹腾的心,忽然就松软地塌陷了下去。
她勾着他的手指,低声说:“不闹你了,不过,你要来床上睡。
”
他还想拒绝,却被她按住唇,认真地看着他说道:“一直睡地上,你要是生病了,怎么给我换大房子?”
他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眼下的阴影,让她看不清他的眸色。
他抬起头,看着她笑。
“好。
”
他答应了她。
然后,那张一米五的床上,从此挤了两个人。
她睡着睡着,总会滚到他的怀里,他惊醒后,也不会推开她,只是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