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已在一间陌生病房。
雪白的墙面、深灰色帘布,吊瓶轻微晃动,一切都井然有序、毫无人声。
她挣扎着坐起身,发现自己被扎了点滴。
脚步声传来,周行砚从门外走进来,神情平静,手中还拿着一页体检报告。
“别动。
”他走到她床前,语调冷静,“低血糖加轻微脱水,医生说你至少三天没好好吃饭。
”
“我怎么在这里?”她声音发哑,心里一阵发虚。
“教学组联系不到你,我让人把你送来301。
”他顿了顿,“这里安静,管得细,我放心些。
”
赵嘉垂下眼,轻声道:“你安排得太多了。
”
“那你能自己管好吗?”他语气不重,却带着不容辩驳的冷意,“你晕倒那天,要不是我在清华办公室,可能现在你还在校医院输葡萄糖。
”
她咬了咬唇,没再说话。
他说的是实话,但这种全然介入的方式,却让她感到某种更深层的焦虑。
那晚,赵嘉一个人靠在病床上,翻开自己一直用的笔记本,写下几行字。
夜色沉沉,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像一封无声的注视。
control
is
not
the
same
as
care.
protection
without
permission
is
still
possession.
if
love
erases
choices,
then
maybe
it’s
not
love
at
all.
她写完最后一句,轻轻合上本子,靠在枕边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她已经被他改变了什么——虽然她还说不清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