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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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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枚戒指,他拨弄着栩栩如生的荆棘,貌似无意说着与上面的话题不相干的话:“只有你能戴上这枚戒指……我的妹妹。

    ” “为什么?”宋疏月几乎是脱口而出。

     因为她是他的妹妹,跟他流着相同血液的人吗? “因为——。

    ”宋听玉眼眸弯弯,语调延长转了个弯,贴心回答:“这是你送给我的呀。

    ” 是啊,她怎么能忘记这件事,戒指的前身是她小时候幼稚又拙劣所编织的手环。

     他的回答,状似无形抛下了一个因果。

     窗台外的乌云此刻像是拥有了实体,变成一团团凝结着雾气的黑色棉花想要争先恐后涌入进来,沉甸甸地进行施压。

     宋疏月垂眸看向他搭在戒指上的手指,冷白骨感,往下压向荆棘的时候会泛起红痕。

     戒指上的荆棘不会伤害到她,那些对宋听玉像利刃尖刺一样可以产生实质伤害的荆棘,在她手上禁锢着戴了那么久,也还只是边角圆滑的装饰品。

     “哥……” 淅淅沥沥的声音传来。

     下雨了。

     云朵是不会降落到屋内的,但乌云下的产物可以溅进来,那就是雨水。

     雨水打断了宋疏月未说完的话,盖住她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可以进入屋内但不具备实体的风,顺着撩起她的发丝。

     雨水可以浸湿一切物体,风中携带的凉意也是被雨珠入侵的表现,可它们无论如何都润浸不了宋听玉。

     只是围绕着,丝丝缕缕的冷意就从他的身体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黑压压的环境更衬托出他毫无血色的面容,更显得苍白,如同一座精美而无生机的雕像人偶。

     “嗯?”他轻声应着,不知是在对她接下来的话感到好奇,还是在回应那句没有叫完的、短促的哥哥。

     雨声愈演愈烈,砸在窗台上,飘进耳朵里。

     “没什么,我想出去。

    ”宋疏月试探性地说。

     意料之外的,宋听玉什么都没说就让开了。

     今天这么好说话吗?宋疏月腹诽着,毫不犹豫迈起步子离开。

     她没有忘记更重要的事情,她要去印证自己的一个想法。

     以前需要依靠槐树桂树这种邪物的树叶遮住眼才能看到的诡异现象,在她的左眼产生异变后,会有所不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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