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汐语便陪着她去庭院里晒晒太阳,闻闻花香,听听鸟语。
可无论怎么跟她说话,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出乎宁汐语所想,不知是不是因为有方家在背后做保护伞的关系,路言钧近段时间来却是前所未有的安分。
她每次跟方修谦说起这个事,他也摸不准男人的动机。
虽然冲动不是路言钧的风格,安分却是他从未有过的状态。
可他最近安静到让方修谦都觉得隐隐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他不是不知道路言钧对宁知棠的执念已经深入骨髓,出门前总是额外叮嘱她们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别走出方家的大门。
即便出行,也派了很多随行的人员保护她们姐妹俩的安全。
路言钧若要放手,绝不会执着到今天这个份上。
他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亦或是,缺乏一个将他彻底激怒的导火索。
甚至他之所以可以如此安静,或许是因为即使在见不到宁知棠的日子里,依然能时时刻刻知道她在做什么。
她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吃早餐,今天一天又干了些什么。
这些都能够成为暂时能稳定路言钧情绪的因素。
可一旦宁知棠脱离他的视线范围,他便会不顾一切、甚至不计后果的开始发疯。
就算思考到原因,方修谦也没法从众多佣人中找出是否有路言钧的眼线。
可凭着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情分,他对路言钧的性子又怎会不了解。
出门前,他再叁叮嘱:“没事别出去,在家里好好待着。
”
起码方家的大门竖着一条路言钧有所忌惮、而无法跨越的警戒线,但出了方家的门,方修谦也没法保证,路言钧是否就藏在最近的地方而虎视眈眈。
方修谦的母亲对宁知棠也格外关照,前前后后给她请了不少医生。
且不说宁汐语没有出门的需求,她更怕被路言钧再一次夺走自己最亲的人,于是每天像守宝一样寸步不离地陪在宁知棠身边。
思前想后,宁汐语想带宁知棠出国,只有彻底远离路言钧的地方,才算是真正静养,可当她对方修谦说出这个想法后。
男人却皱眉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
眼线的事虽然他只是怀疑,但也没必要告诉她,让她担忧。
可一旦他们这边有什么大的动静,一直在伺机而动的路言钧绝不会再继续坐以待毙。
只有真的成了对手,方修谦才知道路言钧到底有多棘手。
他不留余地的处事风格,甚至不顾情分,全然不给对方留半点退路,很快就给方家带来了麻烦。
没过两天,糟糕的事情接踵而至,宁知棠的情况开始变得恶化。
一次她尖叫着从噩梦里惊醒,就一直抱头缩在角落的位置,浑身发抖,任何人接近,她都像疯了一样大喊大叫,瞪着眼睛,一脸惊恐地挥舞着手脚驱赶所有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