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兴趣,就不奉陪了。
”
宋闵就像是一只龟,他受了伤,差点死了,后来使劲往壳里缩,想在壳里慢慢腐烂,谁也不要管他,就让他自生自灭,魏时晋却硬要把他拽出来,让他出去偷偷气,见见光,吹吹风。
魏时晋置若罔闻,他看手机,“从这里到画廊驾车需要四十分钟,前提是不堵车,如果堵车就要过一小时,我取中算了算,八点必须出发,你还有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可以拖。
”
宋闵也置若罔闻,他去把阳台的窗户打开,搬动花盆去晒太阳。
魏时晋倚着玻璃门框看男人半蹲着的身影,他今天穿的很休闲,鼻梁上架了眼镜,额前的发丝也没往后梳,很随意的搭下来,内敛斯文很多,但镜片后的眼神还是一贯的锋利。
宋闵一把抓住朝他脸上伸过来的那只手。
魏时晋反手勒住,拿大拇指摩挲几下男人的腕部,“大叔,你鬓角的白发是天生的吧,我看过你的照片,五年前,十年前,你都是这个样子。
”
话落,他的手就拿开了,屈膝在男人身旁蹲下来,“这什么植物?”
宋闵说,“铁树。
”
魏时晋推推眼镜,一脸的揶揄,“名字挺有意思,既不是树,也没有哪里是铁,却叫铁树。
”
宋闵,“……”
魏时晋指着边上绿油油的一大盆,“那这个呢?”
宋闵说,“自己看。
”
魏时晋听出男人的不耐烦,他意味不明的勾唇,“看不出来,大叔说给我听听。
”
宋闵觉得耳边有只巨型苍蝇,他冷淡道,“山芋。
”
魏时晋问道,“山芋是什么?”
宋闵说,“就是红薯。
”
魏时晋盯着男人的唇瓣,眼神露骨放肆,他暧昧的笑,“大叔会的真多。
”
宋闵在想电蚊拍放在什么哪个抽屉里面。
魏时晋在手机屏幕上一滑,“大叔,现在是七点五十八,你要是再不换衣服,我不介意就这么把你扛下楼。
”
宋闵把最后一个花盆搬到栏杆边上,他无视掉魏时晋,径自起身去水池那里打香皂洗洗手,准备给自己倒杯水喝,再躺沙发上看份报纸。
就在宋闵坐到沙发上,想着中午炒个菜,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