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午可以喂点清淡的流食,烟酒一定不能沾。
”
陈冬只是礼貌地拉开房门:“路上慢点。
”
魏医生怔了怔,从门里跨了出去。
门板砰地闭合。
阳光映射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
厨房灶台崭新整洁,橱柜里餐具摆放整齐。
陈冬拉开冰箱,只瞧见几罐啤酒空荡荡地放在里头。
她走到卧房门口,停住脚步。
眼皮半掀着,声音不冷不热:
“买菜,给钱。
”
卧室光线晦暗,墨绿色丝绒窗帘厚重地遮蔽着日光,空气中混合着消毒水与冷峻的松木气息。
聂辉陷在宽大绵软的床铺,输液管纠缠在身侧,柔软的、乌黑的发丝搭在额前,将面容映得格外苍白。
他偏过头,眼眸弯垂着:“书房的办公桌下有保险柜,密码六个一。
”
陈冬扭头就走,推开隔壁的房门。
满墙的书籍登时映入眼中。
宽大的实木办公桌上,摆着台笨重电脑和座机电话,桌面擦拭得一尘不染,烟灰缸里残留着几只燃尽的烟蒂。
她仰望着高大的书墙,唇角勾起个嘲讽的弧度。
银灰色保险柜严丝合缝嵌在办公桌的斗柜里,打开柜门,里面摆放着一摞摞红彤彤的钞票。
上层搁置着把漆黑的手枪,周边散落着几颗铜色子弹,底下压着张小小的、反扣的照片。
陈冬只扫了一眼,兴致缺缺抽抽出张一百块钞票揣进口袋,合上柜门。
她迈着大步往玄关走,刚踏进客厅,忽然又转身进了卧室,掏出小灵通放在床头柜上:
“觉得快死了就打120。
”
黑暗中,那对幽亮的瞳仁静静注视着她的身影。
一双冰凉的手掌轻轻拢住她的掌心。
“早点回来。
”
沙哑的、疲乏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陈冬利落地抽回手,直直走出房门,走出电梯,立在温暖的阳光下。
那张精致的、冷淡的面容,渐渐浮现出不知所措的神色。
然后呢?
以后怎么办?
她答不上来,也想不明白,只慢慢拖动着身躯,茫然地游荡在街头。
……
陈冬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