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思定,朝露手臂一撑树干,从高高的梧桐树上跳了下来。
空中飞扬的裙摆如花苞一般绽开。
她稳稳落地,扫视一圈素来消息灵通的宫娥,低声问道:
“燕北王李晟呢?可有遣世子入京?”
一名大宫娥想了想,回道:
“这几年,燕北王称病不出,鲜少来长安。
燕北世子以照看燕北王为由,今年也未入京觐见。
”
朝露沉吟片刻,又问道:
“燕北王应是有二子,他立了哪一位为世子?”
宫娥皱眉,犹疑地道:
“燕北王妃只育有一子,早早就立了世子。
哪来的二子?殿下是不是记岔了?”
朝露摇了摇头,道:
“我就是知道,有两位公子。
”
因为,他当年就告诉过她燕北王府这一条唯一的线索,她不可能记错。
只要他说过的事,就一定会发生。
朝露思量已定,回去换了一身利落的骑装,令道:
“备马。
等我出城后,再告诉父皇母后一声,我去燕北了。
”
这是先斩后奏,侍奉她的大宫女面露为难之色,劝道:
“燕北之地早春时节仍是苦寒,公主不如与陛下商议之后,再行出发?”
朝露绞起了马鞭,神色持重,不容拒绝:
“今年我十五了,已经及笄了。
我还没有去过燕地,听闻那里离塞北很近,草原上遍地都是牛羊。
我就是想去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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