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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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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仪器和长管。

    这种场面不像电视剧里灯光布景都装饰好后的唯美,反而肃冷,沉重。

    我手脚一阵冰冷,可悲的是,席卷上的第一反应仍然是为蒋秋时感到担心和害怕。

     医生把我和邵琴带到了诊室里,心情似乎很复杂,清了清嗓子,公事公办地问:“你们谁能做决定?” 我放在身侧的手动了动,没有回答。

    邵琴已经擦去了那点泪,竭力换上最冷静的状态,“我能,我是他的妻子。

    到底出什么事了?他怎么会突然吐血?” “他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不容乐观。

    CT我已经拿去看了,判断是胃出血,等他生命指标稳定下以后要安排一个手术。

    具体的方案我们等会会商量出来,但是还有一件事情我需要问一下你。

    ” 医生的语气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接下来的用词,“你知不知道他在今年八月底的时候就已经来过医院做检查了?” 邵琴的眼底划过一瞬讽刺,没有看向我,撇开头冷声说:“那个时候我已经和他分居了。

    ” 医生听到后只能点头,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我的心颤了一下,沉默两秒,“他八月份的时候切伤过手,我陪他来过几次医院。

    ” “这个诊断病例我也看到了,”医生接过我的话,沉吟道,“我已经问过做缝合手术的医生,按照病例显示的时间,他是在伤口的恢复期内又做了胃部的检查,得到的结果不太好,确诊是胃癌晚期。

    今天这个状况应该是胃癌引起的胃出血,我希望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胃癌晚期的存活率是非常低的,按照他目前的情况来看,后面大概只剩下一年左右的时间了。

    ” 医生的话落在耳边,如同审判的大锤一下下砸在疲惫不堪的心脏。

    我滞在那里,有一瞬间好像活在荒诞的梦里,直到过了很久,那阵嗡嗡声才散去,干涩重复着医生的话:“......胃癌?” 不是慢性胃炎吗?不是只是一个普通的病吗? 邵琴陷入短暂的空白,指甲紧紧扣着皮包,一字一句紧逼道:“怎么可能?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叫做只剩下一年的时间?他还那么年轻,怎么可能会是晚期?” 她声音颤动,夹杂几乎淹没的无力与迷茫。

    医生摇了摇头,有时沉默比任何言语都要来得可怕且奏效。

    死寂之中,我留下一句‘抱歉’,再也忍不住起身走出诊室,用力揉了把僵硬的脸,灵魂像是在麻木地放空,感受不到绝望,也没有任何疼痛。

     我一直都知道蒋秋时隐瞒了很多事情,关于家庭,关于他自己。

    甚至早就猜想过会不会有一个像邵琴这样女人,但最终都被他精湛的演技骗了过去。

     他太残忍了,把每一步都算得那么完美。

    八月底,恢复期,我记得那天原本要陪蒋秋时做检查,却因为顾鸣生错过了约定。

    同天晚上他打来电话,带我去到海边,贴在耳畔道出沉甸甸的心意。

    那个时候,低头吻住我的那一刻,他是不是已经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耳边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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