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背叛他的事情,没有和蒋秋时在一起,在发现他的不寻常后还选择相信,所有事情就不会发生。
这全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
顾鸣生按住我的后脑,逼慌乱的我对上他的双眼,微沉的嗓音像是来自很遥远的地方,“小曜,如果没有你,蒋秋时和婚姻也不会长久,他的病也不会就此痊愈。
这是来自外界的不可控因素,他对你的接近全部建立在这些因素上。
对比之下,他才是心怀不轨,目的不纯的那一个。
做错事情的人是他,承担后果的人也是他,你不需要为此自责。
”
他的话音一字一句落下,沉缓有力。
我滞在那里,动了动唇,低头用掌心捂住眼睛,过了很久才颤着发出一点声音。
“可是医生说他只剩下一年左右的时间,我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吗?”
沉寂几秒,我听见顾鸣生的回答响起:“那是他应得的报应。
”
我却觉得这更像是对我的报应。
那些我曾经做下的恶,全都反噬到了身边的人身上。
我试着压下紊乱的气息与重蹈覆辙的泪水,“顾鸣生,我做不到不去想。
我恨蒋秋时瞒我,恨他明明有家室还要给我这么多承诺,可是只要想到他倒在面前的那一幕,我就怎么都恨不起来。
”
我讨厌这样优柔寡断,无法决策的自己。
命运的线将我和他们交缠在一起,汇成无法解开的结,不是说恨就能恨,说离开就能离开。
我的每一步都已经身不由己,短暂的欢愉过后,取而代之是无尽的代价。
顾鸣生握住我的手,同话语一样无声传递坚定,“疾病不能抵消蒋秋时的过错,他是病人,但他也同样欺骗了你。
小曜,你只是受到太大打击,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等过去一段时间,当其他事情分散注意力,一切都会过去。
”
我像是用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真的会过去吗?”
他双目深沉,像是投入我的心底,“会的。
”
我已经不需要一个答案,一个结果,只想要一种心安熬过这个夜晚。
话语飘进耳里,又破碎地分散开,有一瞬间,捆绑在身上的枷锁失去了重量。
相信顾鸣生。
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