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咳嗽。
”
俞诗晴捏紧的大迎枕,看闻玉书的目光更不善了起来,上下打量着他。
龙袍是最好的料子,上面绣着的团龙活灵活现,万金一匹,再看看一旁落寞的闻景铄,半旧不新的郡王服饰都洗出来毛刺了,只觉得一股火从心窝烧起,这些富贵本来是该属于她心上人的,她愤怒嗤笑:
“一个罪臣之女生的,比正儿八经的皇子都气派,占着整个太医院,娇贵的很呐。
”
小皇帝表情有些僵硬,抿下唇,芙蕖嘀咕了一句:“瞧着不太服气呢。
”
福安彻底听不下去了,拿出御前大太监的谱儿,皮笑肉不笑:“芙蕖姑娘也太过放肆了,谁给你的胆子在太后和皇上跟前乱嚼舌根!”
“福公公什么意思,打狗还看主人呢!”
小太后霍然起身,到闻玉书面前,闻景铄赶紧从椅子上起来假模假样地要拦她,好声好气的话说了一箩筐,字字都往小太后心窝戳:
“太后娘娘,我的病已经好了,吃点苦算不得什么的,怎么能和皇上比。
”
芙蕖也胆怯起来,去拉她的胳膊,委屈地哽咽:“是奴婢说错话了,皇上是天下最尊贵的人,娘娘可别……”
可别什么?反了天了!俞诗晴像是越听越被气的火冒三丈,眼珠子都多了些赤红的红血丝,冷笑着咬牙:
“不用替他求情,下贱的东西,本宫亲自教训教训你!”
她心里尖叫“要死了啊你谁都敢骂!!你个蠢货!!”,壳子被药物控制的压不住暴怒的情绪,扬起了手准备打下去,福安一下就挡在了闻玉书身前,威胁:“太后娘娘!千岁爷和摄政王可是告诉奴才好好照顾皇上的!”
几个宫女们一听扑通跪下,抱着她大腿让她三思,闻景铄也急切,赶紧劝阻她。
“太后,太后不可!”
闻景铄故意穿了不大体面的旧衣,面容憔悴又焦急,看似在拉扯阻止太后伤人,实际却在和芙蕖一起把她往旁边故意放了摆件的高几引,拉拉扯扯的。
他暗暗地想扇一巴掌有什么用,拿了瓶子往他头上砸啊,瞧着被太监护在身后小皇帝,眸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突然一声脆响,他还没做出反应就被一阵大力猛然扇飞出去,狼狈地跌坐在地上,懵了半天回不过神。
慈宁宫寂静的落下根针都能听见。
原本吵闹的画面宛若定格了一般,不管站着的还是跪着的具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眼睛里恍惚地写着“老天爷啊,太后娘娘把恭顺郡王给打了”,就连挡在闻玉书身前跟护着崽子的母鸡似的福安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