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玉书就把自己剩下的半截烟喂到了忠犬下属嘴巴里,含着笑:
“开个玩笑,忙了大半个晚上,还没给你报酬,让你赔什么床单。
”
说着又恍然想起来了什么,一双狭长的眼睛半眯,掌心轻轻拍了拍邵正初的侧脸:
“不过……干的真狠,正初,我还以为你要把我做死在床上。
”
尼古丁的味道在邵正初舌尖散开,他含着微湿的烟嘴,感受着脸侧不轻不重的拍打力道,明白自己之前在床上违背他的意思,让他有些恼羞成怒了,低声:“太舒服了,没忍住。
”
他在闻玉书面前一直是做事牢靠的二把手,忠心的手下,什么时候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闻玉书瞧着沉默寡言的邵正初,有种看到大狼狗装纯白萨摩耶的诡异画面。
他做出一副回想起来邵正初说过自己没相好的表情,就体谅了自己憋狠了的下属,不过再一想他在床上的表现,还是带着几分劝诫地说:
“以后想做了就自己动动手,别憋的太狠了,对身体不好。
”
这样的谈话方式邵正初很熟悉,前几天闻玉书还在办公室提醒他不要让那两个拳击手被人聘走了,他就得不偿失了,没想到再听见这样的话,是在老大的床上,他刚和对方做完爱,赤身裸体听老大的劝诫。
邵正初怔了一下,唇角轻轻勾了勾,主动用脸去蹭他拍打自己脸侧的手,一双黑眼睛盯着闻玉书看:“我想做了,可以来找大哥么?”
手心温温热热的,被男人蹭了一下的触感很奇妙,闻玉书唏嘘一句看上去最没心眼的忠犬实际上最有小心机,也顿了一下,从他脸往下看,忽然笑起来,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亲,呢喃:
“看你表现。
”
他抽回了自己的手,起身下床,去浴室洗澡。
邵正初回头看着他背影几眼,从柜子里拿了新的床单出来换,垂着眸想着今天的性事。
扯下大床上被他们胡混到一片狼藉的黑床单,重新铺上新的,邵正初垂眸铺床。
他觊觎大哥的时间太长,今天终于得偿所愿,做的时候一直让对方背对着他后入,因为只有这样,对方才不会看到他狼子野心的表情和充满贪婪的目光,还当他是忠心的狗。
浴室里淅淅沥沥的声音停了,闻玉书穿着睡袍出来,看邵正初还在自己床上,挑了下眉:
“怎么还没回去休息,天要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