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段过了啊,那个谁,给小闻解开,休息半个小时再拍。
”
杨志业刚拿着喇叭说完了这句话,几个工作人员就推了一辆小车的保温箱过来,詹娴雅穿着一身长款大衣,笑盈盈地道:
“辛苦了,杨导给大家买了冰糖炖雪梨,都来趁热喝。
”
现场骤然响起一片欢呼。
“谢谢导演!”
他们美滋滋地跑去拿自己的那份,一边喝一边找个地儿坐着休息,唯独杨志业坐在小马扎上一脸惊愕,拉过程鸿雪低声:
“你小子搞什么鬼,我什么时候买过冰糖炖雪梨了。
”
程鸿雪越过他,往闻玉书那边偷瞄了一眼。
闻玉书裹着那件黑色羽绒服,伸手接过了工作人员递过去的那份,正垂眸,用勺子喝汤,程鸿雪收回视线,笑嘻嘻的没说话。
搞得杨志业云里雾里的,喝完了自己那份也没明白。
休息过后重新开拍,杨志业这个人一到戏上就吹毛求疵,几乎那条都要拍上几遍,今天的戏又拍了一天,回去的时候天都黑透了。
程鸿雪在酒店的浴室内洗澡,热水淅淅沥沥地冲刷着他麦色的背肌,他关了水,拿浴巾擦了擦身体,往旁边一摸却没摸到自己的浴袍。
程鸿雪下巴上正滴着水,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浴袍被闻玉书给穿走了。
控制不住想起他今天别别扭扭去了剧组,结果人家一天下来都没正眼瞧他,程鸿雪就犯贱的不舒服,不想只有他一个人这么自作多情,干脆拉过那条迭好的浴巾一围,去找茬。
他一点儿也不嫌丢脸,走到闻玉书门前敲门,嚷嚷:“闻玉书,把浴袍还我,你穿了我穿什么。
”
里面没什么动静,显然对方不想搭理他。
他又霸道地按了好几下门铃,吵得人心烦,门咔嚓一声打开,一件白色浴袍被不耐烦地扔出来,劈头盖脸地砸在程鸿雪脸上。
门砰地一声关好,四周一片死寂。
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