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38.时光匆匆如流水
“三小姐,该吃药了。
”
四岁的蓝锦甯略略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目光胶着在书本之上。
进门的是如兰,今年已经十八了,是她房里的丫头中年纪最大的一个。
她和如芬差不多岁数,生得也不差,这两年也该配人许嫁,成就那终生大事。
“且放着,咱一会再喝。
”清脆悦耳的稚嫩音色夹着一股子清冷,还有些微的懒散与腻歪,让人听了觉着莫名的怜惜。
“是,小姐。
”如兰习以为常的将药汤放在桌上,浓浓的参味熏染的整个屋子多了三分人气。
明明是盛夏的屋子,偏偏一进这屋里,满心的烦躁都褪去不少。
倚栏而卧的小女孩,垂首时露出了白皙纤细的脖颈,铜钱眼大小的粉色珍珠耳钉镶在惨白惨白的耳垂上,莫名的显眼。
一身天蓝色的水纹宫摺裙,将那小小的身子包裹的层层叠叠,却不能将她装饰的丰盈起来,反而映衬着那瘦骨嶙峋,完全没一点小孩子的圆肉白嫩的细长手掌,格外的惨淡。
一个完美的病秧子……实际上,府里大多数不知情的人,背地里都是这么称呼她的。
药喝了许多,花死了无数。
明明太医诊过了只是幼年的体虚寒弱,可偏偏吃了无数珍贵的药材,用了无数的偏方,也不见有丝毫好转。
蓝正杰每每见到女儿那张惨白的脸,便总有种亏欠了她的歉疚。
两年前三弟被爷爷忽然送去边疆当小官,他原以为是长辈对三弟的历练,大哥不就是这么过来的?亏他还诚心诚意的替他置办出行的物件,怕他在军中吃亏,还替他上下打点。
他以为他们虽然不是一母同胞,好歹也是血脉相关;他以为只要自己不害人,他们终有一天会看到自己的好处——到头来,这些都只是他一厢情愿的“以为”,只是他单方面的付出。
他的女儿,暗地里到底受了多少次委屈?
而他能给她的,竟只是一个嫡女的身份。
好在,妻子待她真的不错,但凡锦奇有的,锦甯总不会缺了。
甚至连他岳丈家也帮着搜罗了许多养身的方子,只是用到锦甯身上,总是不见效罢了。
大房那边,这样安生了也就罢了,若是再有欺他二房之事,他也不会再忍。
至于三房,就算他们肯重修旧好,他也是不肯的。
说到底,他蓝正杰不过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儿女受到这样的迫害,他再是大度再是宽容,也是接受不了的。
老太爷的维护,蓝老爷的沉默以及蓝正杰的强硬,使得二房这两年的势头一直如日中天。
大奶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