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想必也是因为这个道理,未雨绸缪,总好过亡羊补牢,毕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不是一句为时未晚能说的清的。
可以有同情心,但切莫同情心泛滥,这事前世得来的教训,她刻骨铭心。
锦甯独自回了屋,如琴伺候她歇了,合上有些沉重的眼皮,却还是怎么都睡不着。
阿常的那句话让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慌和迟疑,在脑海中不停的盘旋。
阮阮长的像她?不,自然不是。
阿常所说的她,是那个早已消失在人间的勒如熙,而非现在的蓝锦甯。
他……原来还在寻找她。
只因为长得相像,于是他便将人带了回来?听说他即将成亲,也就是说,本是准备让那个像她的女子作妾——或者只是通房?然后有了怀疑,便一把扼杀了那个女子……
闭上眼,手却下意识的摸向了手腕——那里光洁一片,没有丝毫的伤痕存在。
在勒如熙的记忆里,手腕上的伤口是她提出离婚而他不同意时,她以命要挟,自己划破的。
他认定了她胆小懦弱又怕事,不敢真的去死,那么,她便坚强冷硬给他看。
在医院的病床上,他签了离婚协议书,不知道他是怕了,还是原本就只是不甘愿被她给舍弃了?他数百次的轮回,一次次的拒绝了善意的孟婆汤,是为了寻找她,还是要争回一分面子?
曾经生出的些微感动在得知这件事情之后,轰然坍塌成了冰冷的碎片。
猛然睁开眼睛,蓝锦甯晃了晃头,甩去了满脑子无聊的猜想。
管他做什么呢?寻找也好,狠心也罢,从她回到阳世的那一刻起,便和她没了半点干系。
阎王说过,替人重生,也就承袭了那个人的命运,连魂魄的命运都改变了,他和她,早就成了不再相交的平行线……
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听见耳边有人轻唤的声音。
锦甯慢慢睁开眼睛,见是如琴,便问道:“什么时辰了?”
“已经酉时一刻了。
”如琴答道:“夫人和大少大奶来看过,见您睡的沉,便没有打扰。
方才是奴婢见小姐睡的极不安稳,这才唤了几声。
”
可能是做恶梦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说梦话,叫着耳尖的丫头听了去。
仔细想了想,却是想不起来刚才做了什么样的梦,一直于连如琴都觉得她睡的“不安稳”了。
“父亲母亲他们呢?用过饭了没有?”还真是睡的够沉的,失眠真不是个好习惯。
锦甯揉揉有些沉重的脑袋,如琴见状忙替她按摩着太阳穴,一边轻声道:“已经用过了,吩咐小厨房给您留了饭,奴婢现在端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