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虽然穿的比自己好上许多,但终究也只是奴仆。
他们还是良民呢
这天晚上正是靠近十五的时候,月亮趋近圆满,将夜色照的极亮。
客栈大多数厢房都是门窗大开,虽说蚊虫多,但这都夏天了,还是开着窗吹些凉风更舒服。
客人好梦正酣,相隔不远的厢房里,能听见隔壁的鼾声四起。
。
锦甯灭了油灯,端坐在椅子上等待,守在门外的魏紫姚黄听见了动静,却只是对看了一眼,继续默默的守着。
大小姐说了,无论今夜她房里有什么响动,叫她们都不要打扰。
蓝老爷子说过,大小姐手下有一批无论身手还是办事都不下于他们的手下,叫他们不必大惊小怪。
可这接连数日,都是她们姐妹守夜,却没察觉过一丝半点的苗头,还真有些怀疑。
哪有身为暗卫却接连好几天不跟自家主子联络的?就这么几天的日子,可能就会发生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了,身为主子,这些情况都必须时时明了,掌控于手中。
屋里传来嘴皮子咬动的声音,可任她们耳力再好,也听不清楚到底在说些什么。
魏紫有些懊恼,心中却是一凛。
他们蓝家的暗卫被人称道那是积年累月的成果了,训练成这般,可并非一日之功。
可分明,与蓝锦甯说话之人,比他们还要高明些。
想推开门缝偷偷看看,却还是按捺住了,又拦住了想拿手指戳破纸窗的姚黄,对她摇了摇头。
那是主子,她们那么做可以推说是本能,可到底还是不敬了。
锦甯望着面前的高大男子,微微一笑。
“缩骨功?”她歪着脑袋翕动嘴皮,却没半点声音透出来。
从阿常那里学的传音入密,果然很是有用:“想不到你竟然练成了,夜魑。
”那秦守备可没夜魑这么高大,只能说的上是粗壮。
若非他还盯着那张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的人皮面具,她还真认不出来是他。
“是,”夜魑习惯了被夸奖,早就练的不会喜形于色,表露在外。
他是第一批人中最为出众的一个,可是比起魔鬼教官阿常世子来,还是差的太远。
有了高山仰止树立与前,于是再是如何的吹捧奉承,都不能让他眼高于顶,心中其实也是暗暗较着劲儿的。
“只可惜还是没能瞒过主子。
”
“已经很像了。
”蓝锦甯不得不称赞此人,颇有演戏的天分。
只是骨子里的嫉恶如仇只怕是改不了的,否则也不会打着纳妾的幌子拆了许多家ji院了。
听说夜魑的母亲就是被他爹卖入了青楼,因此他对这地方有一股无法名状的恨意:“你一直都很优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