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秦书生抽了抽嘴角,又道:“那书生只好退开了几步走远了些,却听那女子道‘奴家还请公子不要将看见我的事情说出去’,那书生便应诺了,想走却又想知道原因,便问了她缘由,为何半夜穿着白衣,来到这竹林之中。
”
这秦书生果然还是偏向男子的,原书中,那书生可是被这孤身女子的美貌所惑的啊哪里还有什么男女大防的概念?到了他口中,竟然变得这般守礼……
“原那女子也是有苦衷的,她是附近一户大户人家的庶出女儿,亲生姨娘被主母寻了个由头害死,她爹亦是偏听偏信,累的姨娘死后连一片薄薄的棺材都没有,一卷草席便被扔到了乱葬岗。
女子知道生母乃是被冤枉的,却也不敢说话。
她原就不受宠,又害怕嫡母加害,只能偷偷道乱葬岗寻找生母尸身,却只寻到了几片衣物。
便为生母在竹林中立了衣冠冢。
这日正是她生母头七,她便趁着夜深人静,才敢来烧点纸钱,祭奠亡魂。
”
“倒是个至纯至孝的女子。
”陈茹兰沉默的点点头,看上去似有一些感动。
锦甯附和:“姐姐说的是,这样的女子的确难得。
”何止是难得啊……简直是天上少有,地上绝无仅有……
姚黄却是听的目瞪口呆,这种明知生母抱冤而亡,却不知为她洗清冤屈,还因为害怕被牵连,只敢偷偷摸摸的作些小动作的女儿——也能叫至纯至孝?
分明就是因为心里不安这才想要替她收敛尸骨?最后不还不是只立了衣冠冢了事?说什么怕嫡母加害,父亲偏听偏信,分明就是那她自己贪生怕死才是
姚黄本能的想要反驳两句,还未张口,却瞧见魏紫冲她摇了摇头。
猛然醒悟过来,主子都附和着说是了,她这个做丫鬟的怎好去反驳做主子说的话?
又觉得好笑,不过是个故事罢了,这么较真做什么。
这天下的不平事多了去了,又哪里是她一个姚黄,分说几句就能辨清黑白的?
这大约就是大小姐说的,人言可畏。
这个人到底如何,到头来,不过是凭着别人的嘴去?
这故事的结局大约就是书生替那庶出小姐为母亲报了仇,自己也成了大官,后头又娶了那女子为妻作为结局。
不过是一个旅人半途中听来的乡邻八卦,又加以润色,到底本身如何,谁也说不清。
众人唏嘘几句,陈茹兰嘀咕了一声“恶有恶报”,复又想起什么似地,不再听秦书生说游记,继续像项书生请教学问去了,锦甯也没有放在心上,更别提点评什么的了。
书中所记载的,十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