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刚刚从御书房离开的七皇子在门口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身上一股寒意袭来,忍不住拢了拢胳膊,喃喃自语:“是不是快要下雨了?”
“七皇兄,你站在门口做什么?”九皇子梁乐希轻推了他一把。
“啊?没、没什么。
九弟你若有事,就先走吧……”七皇子下意识的退了两步,让开道路。
梁乐希道:“七皇兄,你最近怎么了,上课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的……再如此下去,父皇检查的时候,你可又要挨骂了。
”他叫着皇兄,语气却有些教训的意思。
全然没发现他自己成了堵在门口的那个人了。
与他同一日出生的八皇子梁乐霄,本欲开口,听了他的一通训斥,下意识的便闭上了嘴。
九弟是皇子中最小的一个,最受父皇宠爱。
而他只比他大一个时辰罢了,却从来都是被漠视的那一个。
八皇子眸中闪过一丝黯然,只是静静的站在他们身后。
谁让他的母妃只是位婕妤,即便生了他也没能进位为嫔;而九弟的娘,却是盛宠不衰的贵妃。
七皇兄的母亲倒是妃位,可惜圣眷正浓时难产亡故,他在皇后跟前长大,却也是个隐形人。
“九弟,”七皇子听着梁乐希越来越响亮的说教声,心里有些不悦。
再怎么样,他也是兄长,他身为弟弟,竟然用这种教训的口吻同他说话?“我心里有数,你且管好自己吧”
梁乐希一愣,脸不禁沉了下来,哼道:“你若不是我皇兄,我才懒得管你”
说罢拂袖而去,那走路的姿态,很像是他的同胞兄长梁乐桓。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吧你?七皇子嗤之以鼻,望着那远去的背影眯起眼。
六皇兄不知道如何触怒了父皇,最近父皇待他很是冷淡。
仿佛前一阵子的关爱只不过是一场幻境,只有那些赏赐下去的珍贵财物还能作为明证。
之前是将六皇兄夸上了天去,而如今,虽然没有踩入淤泥里,可也算得上是从云端跌落了。
他亲眼见过父皇与六皇兄亲热的说话,仿佛就是寻常人家一对相亲相爱的父子,而就是昨天,他同样亲眼目睹六皇兄在朝阳殿外足足站了三个时辰。
从御书房的窗户向外望去恰好可以看见朝阳殿的正大门,虽然离得远,还是能看到背影。
太傅宣布下课的时候,那背影才被人引了进殿。
而当他从朝阳殿门口走过,就看见六皇兄脸黑的像锅底一样的走出来。
后来他才知晓,六皇兄被委任为迎亲使者派去接那位小国公主,过不了几日就会出发。
这一来一往将近要三个月的时间,如果有人有心在这三个月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