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我不信这个。
”
阿常心说,从前你也不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吧?如今还不是信了,自己都坐过鬼了。
“你要不要去送送?毕竟有一段时间回不来了。
”阿常伸手捻了她一簇散在肩头的长发。
锦甯拍开他的手,把后头的发髻拆了,想绑回去才发现自己实在完不成这艰巨的工作,干脆找了条绸带来,把头发给松松的绑了,一边道:“不去,有什么可去得,又不是不回来了。
”
过了两天,锦甯发现屋子的花瓶里插了几枝洁白的栀子,就喊了姚黄来问。
姚黄笑道:“奴婢哪会自作主张,是世子跟大小姐说了,大小姐亲自折了差人送来的。
说是最近忙,没时间来看您。
”
“我知道她忙。
”锦甯笑了笑,又问道:“替我谢过她没有。
”
“谢过了。
”姚黄道:“世子还差人送去了一对青纹玉净瓶。
”
那个放在屋子里插花是最好看不过了。
难怪美玉舍得折了她的宝贝栀子花。
锦甯微微一笑,这事情就揭过不提。
说是不想去的,结果还是去了,阿常在车上笑看锦甯,她则一脸老神在在的样子。
被看的急了,才蹦出一句:“既然你都去了,我也就是顺便,天天呆在府里,怪无聊的。
”
谁让她是女人,还是嫁了人的女人。
也不是没有解闷子的法子,只是她不喜欢,也懒得去跟一群女人嚼舌根子,讨论别人丈夫的小妾。
阿常大约真是去跟靖王妃说了什么,自那之后,锦甯发觉陈氏看她的时候总带着一股子歉疚的味道。
当然除了歉疚,还有诸如遗憾伤心颓丧等等一众复杂的情绪交织在她眼底。
她也没瞧见太医来家,那阿常到底是用什么法子让陈氏相信他的?
“呵呵,”阿常轻轻笑了一声,也不戳穿她的嘴硬,温柔的望着她:“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不必顾虑的。
”
说的倒是轻松,可她不是那种可以随心所欲活着的人。
就像陈氏韩侧妃那样的,年轻时也算是性格比较拔尖,在别人眼里,恐怕也算是出格的吧?可看看如今呢?一个激进的老实了,沉淀了,还要在这个世上活着的,终究做不到惊世骇俗,否则她也不会嫁给靖王爷了。
一个生了孩子当了母亲,越发的从容温和,不见从前一丝的棱角。
或许还残留着个性中无法抹去的一部分,但她们的确都学会了收敛。
两世为人的她,难道还会肆无忌惮么?
“这样也好,从前都是闲惯了的,你要让我忙起来,我还真不知道做什么好。
”锦甯摇了摇头,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