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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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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思慎冷眼看着对面洋洋得意的少年:“你想怎么做,是你的自由。

    像你这样心术不正的学生,我不认识。

    ” 整个周末,方思慎都陷在一种巨大的沮丧之中。

     他的眼前不时闪过那张年轻得甚至有些稚嫩的脸,以及那脸上过于张扬的邪恶表情。

    强烈的正反对比让他感到一种无可名状的深刻愤怒和深切悲哀。

     又过了几天,接到国一高教务处的电话。

    按照学校日程,选修课于期末考试前一周结束,而采风活动在寒假正式开始的第三天,也就是下周五出发。

    方思慎以为是通知自己解聘的消息,谁知只是告知采风出发集合的时间地点和注意事项。

    想到还要跟洪鑫垚这样的学生交涉谈判,最后终究难免破裂,不如趁早辞职。

    奈何他向来不愿我负人,一门课半途而废,对别的学生来说太不负责任。

    因此也就是一念闪过,决定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再说。

     大学寒假比中学早,等待出发的几天空档,校园里一天比一天冷清。

    这天从食堂出来,看见又有一拨人拖着行李扛着背包匆匆离去,深冬的寒气被那高昂的归乡情绪蒸腾起来,隔老远都能感觉出滚烫的温度。

     方思慎站在台阶上,若有所失。

     昨天接到父亲的电话,罕见的温和平易,问回不回家过年。

    他其实并没有想好,然而下意识地就用否定式回答:“不回去。

    ”等想起要细说原因,那边已经沉默地挂了电话。

     也许……应该去当面解释一下。

    明天就要出发,等从河津回来,已是除夕,新导师之前说过春节将从疗养院回来,应该趁此机会赶紧见个面----确实太忙,走不开,没法回家过年。

     这样想着,回过神来的时候,已到校门口。

    又站着发了一会儿呆,才走到车站,上了开往人文学院的大巴。

    国立高等人文学院和京师大学之间,不过七站地,直线距离五公里。

    方思慎坐在车里,想起从离家住校到今天,这五公里,花了三年半,往返一趟。

     他知道这个时候父亲必定不在家,也知道应该先打个电话约好,却固执地不肯拨出那个号码。

     车到站了,慢腾腾踱进校门,往办公楼方向走。

    他在这个校园生活了近六年,上了四年学。

    这个地方把他仅有二十四年的短暂人生割得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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