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庆幸,还好关键时刻自己顶住了诱惑,没有表现出猫吃腥的本色,不然家里这个婆娘怕是连自己也不放过哩春草一胳膊把他甩开:“滚一边儿去,你受气不够,还想让我也受气?我要把这骚货的下截打下来,看她以后发不发骚”
春草从小挨打挨骂,受压抑得太久了,如今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个发泄的机会,竟然恨不能把气全撒在尤爱姐身上而秀菱这个时候,又溜到戴三嫂屋里,准备调兵遣将地把这个人派出去。
见着戴三嫂便笑嘻嘻地说:“戴三婶,有好戏你想不想看?”
戴三嫂一拍巴掌:“我最爱看热闹,在哪儿呢?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秀菱便凑在她耳边说:“你去久顺叔家瞧瞧就明白了”又叮嘱戴三嫂说:“去晚了可就瞧不见啦不过你别说是我告诉你的,不然我娘要打我哩”
戴三嫂点头如鸡啄米:“放心,我答应你不告诉人那我去看热闹去了”说着就扭着粗粗的腰身赶场去了。
秀菱也不多说,转身就走,回了自己家,一付若无其事的样子。
金伟和杨绍文忍耐不住,早偷偷跑去,隐在暗处隔岸观火。
等戴三嫂赶到王久顺家,正打得如火如荼呢她竖着耳朵听春草的数落,把事情原委听了个大概;这反常地大吵大闹的声音,把四邻也惊动了,连猫狗也吠叫起来,于是涌了不少人来劝架。
说是劝架,其实就是凑热闹。
戴三嫂看打得差不多了,连忙挤上前,对王久顺使个眼色,一左一右拖住了春草,出声道:“哎,久顺媳妇,你歇歇手,歇歇手哈这个事就算是她不对,也不能把人打死了吧?再说她不是还没得手吗?”
“我不管她得手没得手,跑到我家来和我抢汉子,我能饶了她?当我是个啥?欺负人不是这么个欺负法‘春草喘着气,恨恨地说。
“久顺媳妇,你听我说一句,真把人打坏了,你也有干系不是?得饶人处且饶人,让尤姐儿给你陪个理儿,保证下回不敢了,就放她一马吧”
春草也真是打累了,被戴三嫂和王久顺两个用力拖着,就离了尤爱姐,架到一张板凳上坐着。
另有人去扶起了尤爱姐,忍着笑帮她理鬓整衣:“哟,脸也打肿了,嘴角血都流出来了,眼圈还青了一大块真瞧不出来,这新媳妇下手恁狠的”这还是表面上看得到的,身上瞧不见的地方就不得而知了尤爱姐又痛又羞,想哭还不好意思哭,低着头挣扎着起身就想往门边溜,被春草一声大喝:“我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你若敢这么走了,我还有本事打上你家门去”既然已经撕破了脸,她才不想做什么贤惠人,就得把这臭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