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
风一吹,更是冻得她上下牙齿格格地震个不停。
连洗的衣裳都来不及收拾,她赶紧朝家的方向走。
走了两步,才发现脚上的鞋子没了,只有自己绣的厚布袜子,怪不得脚硌得生疼衣裳浸了水,分外地沉重,且又有水珠滴滴嗒嗒,很让人难受。
李美云咬着牙,忍着冻和痛,三步并作两步地回到屋门前,正遇上隔壁的林生出门。
他愣了愣,惊奇地问:“李娘子这是怎么了?”
李美云在回来的路上,虽然又冷又气愤,但她的头脑并没有糊涂。
那个模糊的女子身影,还是让她猜出来,在背后施毒手的人是谁没错,除了冬梅,不会有第二个女子这样恨自己,居然到了出手害她的地步。
比如朱氏,此人只是求财而已;要说到害她,那绝对没有这个必要何况她从来没有对谁透露过,朱氏敲诈自己的事情。
想必朱氏也是很清楚这一点的冬梅实在是太过分啦这样冷的天,这样冰的水,她悄无声声息地将自己推入湖中,就算不会死,那滋味又岂是好受的?
但此刻林生发出这样的问句,李美云却没有直接揭露冬梅的所作所为,而只是打着冷战说:“我在湖边洗衣服,不晓得 ̄怎么滑了一下,掉到水中 ̄”
她一边说着话,牙齿还在格格地响,自然是冷得很。
林生心疼地看着她:“怎么这样不小心呢?怪些进屋,我去帮你烧个火盆来。
再去喊大嫂过来帮帮你,不然只怕要落下病根的”
一边说一边转身就跑,去找李氏去了。
李氏听了也是唬了一跳,急急忙忙赶到李美云屋里。
秀菱耳朵尖,早听见了林生的话,赶紧也跟在李氏后头往李美云屋里跑。
李氏帮着李美云把湿衣裳脱下来,重新换上干爽的里衣里裤,又用一块干布把她浓密的湿发擦干水。
然后催着李美云立刻钻到被窝里,上头再严严实实地压上一床棉被。
然后李氏就去了灶屋,秀菱这时候已经会生火了,也快手快脚地帮了把手,把灶里的火生得旺旺的。
李氏便煮红糖姜汤。
那边林生烧了个火盆送过来,喊李氏端到李美云床边,不多时屋里便有了一股暖融融的气息。
李美云却还没有缓过来,她不停地颤抖,手足冰凉,那种全身浸在寒冷之中,且无依无傍的恐怖,紧紧地缠绕着她,让她的心空落落的烧好的红糖姜汤,是李氏舀到蓝边碗里,再搁在托盘上,由秀菱送到李美云的床头边的。
秀菱低低地叫了声母亲,别看她平日在旁人面前总是李美云,李美云的叫,但当了李美云的面,还是老老实实地叫她母亲。
不管怎么样,是这个女人给了她这付身体。
李氏体贴地扶着李美云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