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门风了?我怎么就让人嚼舌头根子了?”
芙蓉爹气得胡子直颤,拿旱烟竿就照芙蓉的头敲了一下子:“你还嘴硬上次东村那个坏小子使媒人上咱家求亲,我不是一口回绝了么?那坏小子的娘居然说,居然说 ̄唉,气死我了”
芙蓉用手摸着头,忍了痛,再三追问,她爹才把实话告诉了。
原来这话传来传去,倒传得走了样,仿佛言之凿凿的,芙蓉和金明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啦气得芙蓉柳眉倒竖,秀眼圆睁,眼睛里就有了泪,说话声音也哽噎了:“哪有这回事?您生的闺女,你不知道是啥人啊?我身正不怕影子歪,凭人家说去将来造这谣言的人,让她舌头上生个疔,直烂到舌头根上”
“凭人家说去?死丫头,你背了这么个名声,看有哪家正经人家敢要你你要和那臭小子啥啥都没有,怎么人家就敢编排你呢?”
芙蓉的爹还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家闺女他虽然是知道的,可这坏名声传出去,真没人敢上门求亲了一气之下,就冲进灶屋拿了把菜刀嚷道:“有人告诉我,似乎是那臭小子的娘放出来的话,看我不上他们家,把那臭婆娘的舌头割了去”
慌得芙蓉连眼泪也顾不上擦,一把抱住她爹:“爹啊,你别闹腾了。
这谣言的事,上哪找正主儿去?反惹得更多的人看笑话,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事了你闺女还有脸立足啊?”
芙蓉爹想了想,自己闺女说的话也有道理,猛地跺了跺脚,把菜刀哐啷一声扔了,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生闷气至于芙蓉,生气自然是气的;但转念一想,如今有了这个传言,且连自个儿的爹都知道,外人想必也有听说过的。
这要一传十,十再传百,还有哪个男子敢向自己求亲的了?
说起来是坏事,但对于自己和金明来说,又未免不是件好事。
起码自己和他都不用担心,爹把自己许了别人等这事冷一阵子,爹也平心静气的时候,再来同他说说改过了的金明,也许他慢慢可以接受呢?
不过让芙蓉更烦恼的是,金明的娘,怎么是个乱说话的人呀?自己别说和金明没有啥实质性的东西,就是有,她一个做长辈的,怎好对着外人乱讲哩?败坏自个儿的名声不说,就是对她儿子,又有什么好处啦?
由此,芙蓉虽是连朱氏的面都没有见过,便对她没了啥好印象等再见了金明的面,芙蓉不由得又是委屈又是怨恨,真恨不能捶他几拳,眼泪汪汪地说:“你瞧吧,如今我在村子里,都抬不起头来了都是你母亲起的头儿,她凭啥说我和你什么什么的,我和你清清白白,你不晓得啊?就让你母亲在外头这样编排我?把我的名声臭了,你落了什么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