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仁露出欣喜的笑:“小二哥没有记错吗?那个蓝袍男子真的姓沈?”
他这么一追问,店小二又有些拿不准的模样,再仔细地想了想,肯定地点点头:“没错,我记得很清楚,俊俏后生就是这样叫的,沈三少。
”
顾守仁把银子拍在店小二手里:“拿着,这银子是你的啦”
店小二咧开大嘴笑了,差点没碰着耳朵根子。
“敢问小二哥怎么称呼呀?”顾守仁又问了一句。
店小二呵呵一乐:“我叫单贵。
谢谢大爷赏。
”
顾守仁记在心里,马不停蹄就去找了杨国平,再由他向县太爷许达茂汇报。
本来也可以直接找捕快,把得到的这个消息报上去。
但不晓得为什么,顾守仁总有些不放心的感觉,他非常怕这些捕快、衙役啥的,被沈妙琪她们收买了,那可有些不妙。
不管是不是吧,小心驶得万年船,总不至于办成坏事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顺理成章了。
这个沈三少,很容易就查到了沈妙琪的兄弟沈浩头上。
县官许达茂立刻传唤沈浩到堂,再经由名叫单贵的店小二指认,确定无误,那夜与小柳儿一同饮酒的人,便是沈浩无疑。
经过搜查,在沈府找到了沈浩那夜身着的服饰,蓝色锦袍,与那条金色腰带。
人证物证俱全,沈浩还有什么好抵赖的呢?他真的没想到,平日很不放在眼里的店小二,自己居然栽在了这种人的手里。
其实他没想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做坏事的人,肯定会有蛛丝马迹落下来的,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看着摆在面前的刑具,听着衙役们声音齐整地吆喝,再想到这些刑具落在自己的身上的滋味,沈浩已经不寒而栗。
长这么大,他什么时候受过皮肉之苦呀?
事到如今,沈浩只有老老实实招供了。
说是老老实实,当然只是表面上装着老老实实罢了,能为自己开脱,还是要尽量开脱的。
要知道,他可是涉嫌杀人啊,搞不好自己也要搭上一条性命的。
所以,沈浩一边招供,一边想方设法地为自己脱罪。
沈浩是这样招认自己的行为的:“小的那日确实与小柳儿一处喝酒来着。
席间小的提议,要小柳儿不得站在李美云那边,必须站在我姐这边。
可是小柳儿拒绝了,他说他想好了,哪边都不加入,他不想掺合在这件事里头。
我很不高兴,便与他争执了几句。
”
许达茂一拍惊堂木道:“于是你便起了杀人之心,对不对?接着你将他灌得醉熏熏的,出了酒店之后,行到河边,趁机将他推入河水中,使得小柳儿溺水身亡。
本官推断得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