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萍的脑子转了转,忽然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倒把杨绍文笑得愣住了,刚才还乌眼鸡似的,怎么转眼间就笑了呢?这女人啊,你永远弄不清她们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就看见秀萍一屁股坐在床沿上,一边冲他招手,一边柔声说:“你过来,我和你悄悄儿说。
‘杨绍文怔忡地看着她,见她笑颜如花,眼光闪烁,不由得心里一动,于是乖乖把头靠了过来,准备听秀萍告诉自己的悄悄话。
谁晓得秀萍一把抓住他胳膊,低头就将嘴凑在上头狠狠咬了一口。
咬得杨绍文呀了一声,他也怕人听见,到时候问起来,可叫他怎么答呢?只得咬牙切齿地喉咙里哼哼着。
秀萍用尽力气咬了杨绍文一口,这才放开他,急速往后退着,与杨绍文拉开距离,斜着眼睛打量着他。
杨绍文疼得呲牙咧嘴,顾不上对付秀萍,先捋起袖子察看伤处。
虽然隔着薄薄的衣衫,胳膊还是被秀萍咬出两排清晰的牙印。
他一边咝咝地吸着凉气,一边指着秀萍道:‘你你你,你什么意思啊?莫不是想谋杀亲夫?”
他脾气虽然有点大,但要他动手打一个女人,他还是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他的老婆,是秀菱的二姐。
这要传回顾家,他的一世英名,可就全砸了因为他的拳头捏得紧紧的,却不知该哪里招呼听见亲夫两个字,秀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有这样的亲夫吗?不先救自己的老婆,倒先去救小姨子所以秀萍又甩给杨绍文一个白眼:“有本事你去告你母亲听啊叫你母亲来教训我好了”
杨绍文的眉毛都竖起来了:“你左一句右一句地埋汰我,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我是真不明白你要我死,也让我做个明白鬼吧?”
秀萍冷笑,从鼻子眼里哼了一声道:“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你怎么待我的,我自然怎么回敬于你。
你若怪我对你不好,你只想想,你是怎样对待我的”
杨绍文听得莫名其妙,赌咒发誓地说:“我自问自己虽然对你不是很好,但确实也没有对你很坏。
我就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待我。
你老说我告状啥的,我什么时候告状了?你我之间有什么事儿,我若泄了一个字给我爹娘,管教我舌头上生疔,再把舌头烂没了”
秀萍听他说得这样认真,垂下眼帘思索了一会儿,也觉得以杨绍文的性子,不象是那种背地里告状的小人,又何况是这样难于启齿的夫妻间的秘事呢?
但如果不是他说的,自己的婆婆郑氏又是怎么得知的?难道是丫环仆妇暗中监视着他们两个,再密报给郑氏的?
秀萍虽然不能肯定,但有点相信自己也许确实是冤枉了杨绍文,于是便低了头不说话。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