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吸了吸鼻子,皱着眉头问:“这屋里怎么臭气熏天的?”
朱氏怕芙蓉当了金明和林生的面,又重新叼登一遍,连忙抢在头里说:“娘吃了那有老鼠药的点心,拉肚子了哎,别管这些了,快些让林生帮我瞧瞧啊”无论如何,可不能让她死啊林生揉了揉鼻子,实在是有些受不了那恶心的臭味,只能勉强坐到朱氏跟前帮她把脉,又问了一下细节,这才清了清嗓子说:“误食了有毒的东西,第一步先把肚内清空。
芙蓉,煮些皂角水让你母亲喝下去,她肯定就会吐,吐出来了,人就舒服多了”
朱氏两眼一翻,天啊,这皂角不是洗衣物用的吗?居然让她喝到肚里去,那滋味能好得了?可是为了保命,就是林生要她喝尿,她会毫不含糊地喝下去的金明也催道:“芙蓉,你快些去灶屋生火,我这就上二叔家要几个皂角来。
”说着一溜烟地去了。
芙蓉也立马起身去了灶屋。
边上顾守礼问林生道:“喝了皂角水就好了吗?”
林生摇摇头:“哪有这样简单啊她吃下去的可是老鼠药,对五脏六腑的损害可是极大的。
虽然呕吐可以解除一部分毒素,要完全好是不可能的因此呢,我还得开张方子。
你照着方子抓了药来,一日三次,不得延误,足足要喝上十日,才算是差不多哩守礼哥,你快些去抓药吧,拖不得了。
”
朱氏听得喉咙管里直往处倒气,一日三次,喝上十日便是三十碗苦药汁啊这还没喝呢,她已经觉得嘴里苦涩无比顾守礼捏着药方,眼睛直朝朱氏看。
朱氏自然猜到了顾守礼想问自个儿要钱,好去抓药。
这会子芙蓉不在跟前,金伟也去了顾守仁那边,她为了保命要紧,只得白了顾守礼一眼,没好气地说:“我铺盖下面压着个荷包,里头有银子,你拿去抓药吧该多少药钱就是多少药钱,不许给我乱花喽”
林生拱拱手对顾守礼道:“守礼哥别耽搁了抓药,我先去守仁哥那边瞧瞧去”说着拔腿就走了。
等金伟讨来了皂角,芙蓉这才熬出皂角水,稍微晾凉了些,这才端过来给朱氏喝。
朱氏闻着皂角的味道,想着这是洗衣裳的物事,如今却要洗自己的肠胃,那感觉,那滋味,唉朱氏愁眉不展,金明一叠声地催着:“娘,你快些啊那老鼠药多在肚里停留一刻,你受的毒就越深,说不定后果就越严重。
皂角水再难喝,也得喝不是?”
芙蓉也附和道:“就是就是,为了娘的身体着想,快些喝下去吧可惜我不能代替娘,不然我就帮您喝了”
朱氏脚一跺,眼一闭,双手端着碗,凑到嘴边咕咚咕咚直往肚里灌。
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