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说:“你居然会这样想?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呢?咱俩认识多少年了,你还不了解我这个人吗?”
他说着,再也不看秀菱,转过身背了双手吟道:“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卿绝!”
秀菱晓得,他说的辞句出自汉乐府民歌《上邪》,只不过将那个君字改成了卿字,意思自然是借此来表达自己爱情的忠贞。
她的心暖暖的,说不出的感动,但表面上偏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反而用一只手捂住了腮帮子,咝咝地吸着冷气道:“哎哟,好酸啊,把我的牙也给酸倒了!”
秀菱偷眼再看凌慕白,见他一脸的哭笑不得,就差没有一口热血直接喷了出来!然后做出一付捶胸顿足的样子,把秀菱逗得笑了起来!
不过秀菱立刻就想到了正事,连忙正一正脸色说:“方才你说的话,可是已经晓得了这个想阻挠咱们定亲的人是谁了,对不对?”
凌慕白的脸色也为之一变,点点头道:“对!”
“是谁?”秀菱还真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何要这样做呢?
凌慕白停了一停,这才一字一字地说:“秀--萍!”
然后凌慕白就看见秀菱的嘴张成了O字型,眼睛也瞪得溜圆。
她就这么个表情愣在了原地,石化了一般。
凌慕白虽然早有估计,却还是忍不住担心道:“秀菱,秀菱,你没事吧!”
秀菱半晌才长吁了一口气,一边摇头一边说:“我不信!你是怎么晓得底细的呢?”
她嘴里尽管这样说,心却一阵紧似一阵地抽搐着,抽得她疼痛不巳,只想把身子蜷缩起来;同时她觉得冷,沏骨的寒冷,所以不由自主地用双臂将自己环抱了起来。
因为她知道,凌慕白不是有了确实的证据,是不会在自己跟前说秀萍坏话的!
凌慕白自然猜到秀菱的心思,他连忙招呼秀菱:“你上这儿来坐着好不好?”
秀菱象个木偶似的,被凌慕白引到椅子边坐下,然后也不看凌慕白,只是面无表情地道:“你说吧,我能挺住!”
凌慕白便把二姨太告诉自己的经过,一字不漏地转述了一遍,又补充道:“我舅舅收到的那封匿名信,一直搁在我这儿哩!你若不信,不妨拿秀萍写过字的纸张,同这封匿名信上的字,对比一下笔迹,看看是否能够瞧出什么来!”
凌慕白说着话,已经从袖筒里把那封匿名信掏了出来,搁在秀菱跟前的小几子上。
秀菱没有动,她心里总抱着几分怀疑的态度。
不是她不相信凌慕白说的话,倒不如说她是不愿意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