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声嚷嚷的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你心系大位,是想把他们都推到刀尖上去吗!”
听了清雪的一番话,景染因嫉妒而混沌的头脑瞬间清明了起来。
是啊,自古能做帝王的人需得狠心绝意。
钟情一人这样的事,是大忌。
因为作为帝王不能有软肋,更不能有牵绊。
想到母亲的死和舅舅的付出,景染的心顿时疼的生生痉挛,难道自己跟清雪注定没有结果吗?是啊,他们不会有结果,从自己下定决心要夺得那个至高无上的宝座之时,他们就不会再有结果,更何况清雪心中还有一个凌天耀!
想到此,景染没有再说话,转身向外面走去。
清雪本还想追过去再说些什么,可是终是没有那么做。
这样说开了也好,剪不断理还乱,干脆利落的说个清楚,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好事。
景染是个明白人,明白人钻了牛角尖,总得自己想清楚方可开怀,否则别人说的再多也是徒劳。
思及此,清雪便长呼一口气,向楼里走去。
她两离去后,小院瞬间恢复了平静,寒风卷起干枯的树叶蹭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可是却挡不住西侧回廊里的人,时不时发出的压抑哭声。
此时回廊大柱子后面正站着一个长相端方的妙龄少女,一身香芋紫绣缠枝牡丹的精致衣裙衬得她分外大气婉约。
可此时她却素手遮面,哭的满脸泪痕,正是前来寻清雪的李瑶筝。
且说凌天耀跟清雪分开后,心满意足的在楼里瞎晃荡,他此时并不想回去雅间,更不想看到颜如玉,便站在二楼的围栏处看着楼下的表演。
想着刚才的事情,凌天耀的心中就忍不住的埋怨颜如玉,他们兄弟多年,凌天耀什么都可以让给他,唯独清雪,凌天耀死都不会放手。
想来颜如玉也知道清雪心系自己,刚才才会那么说话,好惹自己生气。
凌天耀想到自己和颜如玉的过往,心中不免微叹,他两性格偏差如此之多,为何眼光却惊人的相似,真是匪夷所思!
凌天耀第一次和颜如玉见面时,两人还都是十二三岁的少年,那时凌天耀刚从山上学艺回来,他身份贵重,别说是权贵之后,就是宫里的皇子都不会轻易去招惹他。
两人一个是嚣张跋扈的帝京纨绔之首,一个是失去母族庇护,被庶母百般刁难的落魄世子。
就是这样身份悬殊的两个人,却同时看上了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
那套东西是孤品,仅此一套。
那时凌天耀本没把他放在眼中,想都没想便给了银票,拿起东西向外走去。
不想颜如玉却用单薄的身体堵住了他的去路道:“凌世子是否敢跟我对弈一局?我若赢了,这东西就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