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波澜,“坐。
”
于是容如玠随便坐了下来,他看着晏昭如今的模样,心中便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但还是开口问道:“皇上叫臣来,可是……”
不过,容如玠话未说完,胡煜突然面带为难之色地走了进来,他先是对着容如玠微微行了个礼,然后便小声在晏昭身边道:“皇上,皇后那边来人,说是做好了午膳……”
听到这话,晏昭终于睁开了眼睛……表姐之前还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如今却又来找他了吗……
若一切平静无波……哪怕他不是皇帝,只不过一介山野,但只要日日能见到她,日日能与她同桌吃那粗糙却温暖的一日三餐,日日能在每一个寒凉的夜环住她……
可惜了,再也不会有了。
于是,晏昭冷冷开口,“不去。
”
胡煜得到明确的答案,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敢说,只是低着头下去传话了。
而晏昭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他的面容亦是没有一丝波动,好像心里全然没有起任何涟漪。
他平视着容如玠,声音沉稳,“珩之不如猜猜,朕叫你来,所为何事。
”
看着冷静到有几分残忍的晏昭,容如玠覆了覆眼睑,轻声回应道:“恐怕是……云大人势力之大,和你我之前想得一样。
”
语罢,容如玠又抬起头,他也面无表情地平视着晏昭,而那些素日里的恭敬在这一刻全然消失,说出得话亦是极其冷漠,“所以,珩之猜……庭欢如今……该是准备给浮月赐下忘忧散了。
”
“珩之敢如此称呼朕和朕的皇后?”晏昭似乎是起了几分兴致,他微微笑了笑,只不过眸中一丝笑意也无,“委实是有趣得很哪。
看来,珩之也看得出来朕命不久矣,都不顾那些君臣虚礼了。
”
“既然皇上想听虚礼,那臣便会尽礼。
只是……恕臣直言,我等还未奋力一搏,皇上便就要让娘娘忘却旧事?臣以为,此时还为时尚早。
”容如玠说话时候,紧紧地盯着晏昭,似乎想逼迫他不这么做。
晏昭不理会,只淡淡道:“明日午时,你以云临颛为借口来见皇后,届时……你便要骗她饮下这忘忧散。
”
“臣不愿。
”
“你必须做,这是君命,君无戏言。
而且……珩之,朕必死无疑,这是命数。
”听到了容如玠的拒绝,晏昭清冷地抬眼,他虽然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朕死了,皇后还要活,但若是皇后还记得朕,记得她皇后的身份,那她这一生该如何度过?朕希望她能好好活着。
”
听到这些话,容如玠突然觉得有些无力。
其实晏昭说得是对的,若是云浮月成了未亡之人,那么……她的确再难平安喜乐。
所以,这样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了,起码对浮月来说是。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