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不会来吗?”他轻声道,“我想得都快发疯了。
”
两个人时隔一年,再一次如此近地贴着,半点距离也没有。
单戎的手上温度极高,力道也像无法自控一般,指尖用力得发白。
单戎的胸膛贴着他的背,那颗心脏的搏动也清清楚楚地隔着血肉透过来,太过强劲,文却思都怀疑他会不会胸口发疼。
镜中的那双眼睛微眯着,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偏执与掠夺之意,甚至能看到一点儿血气。
他……以为单戎已经没了热情,可能早就把自己当成不识相的玩具,就此分离丢弃。
文却思大脑一片空白,很反常,他不应该这样,但他的脑子被这与自己猜想相悖的情况冲击得一时无法做出反应。
----看到那双眼睛,原本的猜想就像脆弱的玻璃一样,瞬间被敲裂,粉碎得一点儿渣也不剩下。
单戎又道:“学长一声不吭就把我扔了,整整一年……一句话也不跟我说。
”他咬住文却思的耳朵,语气轻柔又危险,“学长知不知道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下子从天上掉到地狱里,痛得快死了,全身都被人扎了钉子,但怎么喊也没人来救我,就算只是安慰我一句,给我一点希望……”
文却思一动不动,感受到耳边的触感湿热,令他颤栗。
“好不容易找到了学长,结果学长和别的男人那么亲密……”单戎道,“我真的很生气……恨不得把学长撕碎了吃下去。
”
单戎将他搂得更紧,声音也不再那么平稳。
文却思还是没有动作,单戎为他把水龙头关了,让那烦人的水声消失,不再打扰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空间,一用力,扯着文却思往一边走。
他不出去,而是随手打开了一个厕所隔间的门,将人狠狠推入。
文却思行动都迟缓了,刚刚站稳,马上就被人压在墙上。
单戎的体格又长了,介于少年人与成年人之间,成熟了一半,又有着脱不去的年轻鲜活气息。
那点儿鲜活现在成了狂热,成了冲动,他像是终于把最后一点自制力消耗掉了的野狼一样,掐着文却思的下巴,凶恶地吻了上去。
他的动作太过急切了,确实就像他刚刚所说的,想把人拆吃入腹。
这是阔别一年的味道,叫他每时每刻都思念渴望、却无法触碰的味道,两个人的嘴唇相贴的一刹那,他连每一滴血液都在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