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统统轰走,消息也已经走漏了,都怪自己,昨天没加重语气嘱咐她千万不能声张!现在后悔也晚了,只得撂开手,站在一旁冷眼旁观,随她处置去。
街坊邻居们进了门,四处看了看,这个说要桌子,那个说要chuáng,须臾就将东西分配尽了,又有人向温柔搭话道:“几年没见,你倒是长成大姑娘了!瞧这模样,俊得跟朵花儿似的,你娘替你许人家没有?若是没有,嫂子替你做个媒吧?”
温柔瞅了瞅那妇人满嘴的大huáng牙,勉qiáng挤出一抹生硬的笑,随后就转过脸去,假借着同温刚说话,不搭理她了。
妇人见温柔不答话,脸上讪讪地下不来,只得又转头向温妈妈搭话道:“你们这是要搬去哪啊?”
温妈妈刚想答话,却感觉身后被人紧扯了两下衣裳,只得将已经挂到舌尖上的话又咽了下去,含糊道:“远着呢,远着呢……”
那妇人接连受了两次冷遇,愈发尴尬,只说了一句,“日后有空常回来看看老街坊。
”就扁着嘴扭头去了。
好容易打发走这一屋子人,温柔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再看看温妈妈手里捏的那一百多文铜钱,更是摇头不已。
对她来说,时间就是金钱!làng费了这一大早上,就为了这一百多文钱,还泄了不少事qíng出去,值得吗?
温妈妈一见温柔变了脸,心里立刻忐忑起来,她丝毫没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问题,可不知为什么,现下只要女儿一沉脸,她心里头就慌,这qíng形,跟她丈夫在世时,她看见丈夫沉脸就惶恐一式一样!
“娘,这事你既然做了,也就罢了。
”温柔看见她那陪小心的模样,心里暗叹,也不想再说她什么了,只是嘱咐道:“现下有两件事,你可得依着我的话做,再不能错了!”
“你说,你说!我依你就是!”温妈妈见女儿松了脸,立刻有了笑模样。
“刚儿,你也过来听着。
”温柔将在一旁啃髓饼的温刚叫过来,接着道:“这第一件事,就是今后若有人打听我嫁了没有,你们只说已经许了人家,就是上回让娘替我赎身时编的那番话,说定了明年的日子才成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