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再也瞒不下去了。
周盏将他裹进羽绒服里,又缠上围巾戴上帽子,面色凝重,抓住他的手就要走。
他心虚地退到沙发边,蹲在地上给暖水袋充电,语气带着几分讨好:“盏哥,你等等我,我拿暖水袋。
”
那暖水袋是周盏买的,让他冷就抱着。
家里一直开着空调,店里有电热扇,他没觉得冷----就连感冒那天也没觉得冷,所以极少抱暖水袋。
此时见周盏既生气又担心,才假模假样给暖水袋充电,好像这时候抱起暖水袋,感冒的事就能一笔勾销。
周盏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叹了口气,走过来和他一起蹲着,亲了亲他的眼角:“对不起,前两天没注意到你不舒服。
”
原胥鼻子一下就酸了,埋在周盏肩头:“是我没照顾好自己,又让你担心了。
”
病人太多,就医不易。
原胥坐在休息区,见周盏排了2个多小时队,才挂到一个普通门诊号,心里特别难受。
每次他生病,受苦的都是周盏。
这回他已经很注意了,觉得不舒服也马上去看了医生,但现在还是害周盏跑前忙后。
医院大厅开着暖气,又闷又热,周盏额头上出了汗,一手拿着挂号单,一手牵住原胥,拨开人群往门诊区走。
原胥低头吸了吸鼻子,跑到周盏前方,抬手擦他的汗。
周盏微怔,很快宽容地笑起来:“走吧,别担心我,我不累。
”
看病比排号快得多,原胥不是病情严重的患者,像他这样咳嗽流鼻涕的病人比比皆是。
医生看过之后让做皮试,然后输液,还开了一些口服的药。
输液室早就没有位置了,连过道的椅子上都坐满了人。
周盏找了一会儿,实在没有空位,原胥扶着输液架,笑说:“没事,站着就行。
”
坐在椅子上的几乎全是老人孩子妇女,陪伴的家属都自觉站在一旁,实在没有能让原胥坐的地方。
周盏紧皱着眉,还想再找找,原胥突然抓住他的手,“盏哥,你靠那儿站着。
”
周盏回头一看,后面正好有一个没人的角落。
原胥又说:“你靠那儿,我靠你肩上。
你看那些椅子全是塑料的,又硬又冰,哪有你的肩膀好啊?”
整整两小时,原胥就靠在周盏身边,看着来来往往的病人,听着小孩的哭闹与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