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这样真的不正常,有空去看看心理医生吧,吃点药治疗一下,也是为你好,不然在这练得再好也白搭,何况我看你也不爱练,光占着位置……”
他话说到这里顿住了,因为洛嘉屿走到他面前,把话截住了。
“他没病。
”洛嘉屿拉着门把手,脸色冷得能结冰,“您可以走了,等出道后我们会给您致辞的。
”
说完的下一秒,门“啪”地一下被他关上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讲话。
给导师甩脸色,是其他练习生万万不敢做的事情。
洛嘉屿摔上门后,练习室里一片寂静,最后还是宋莱率先打破了沉默,佯装无事发生地说:“继续各练各的,等晚上再一起磨一遍?”
唐晏宁点头,顺便抱紧怀里那本天杀的钓富婆教程书:“好的。
”
李生继续一个人偷偷跑小隔间里锯木头了。
剩下洛嘉屿走到缩在墙角低头不说话的初喻面前,蹲下来摸了摸人的头发:“我们再合一遍?”
初喻答非所问地说了句:“我没事。
”
声音低低的,碎发垂下来遮住表情,也没有抬头看他,又强调了一遍:“我没事。
”
不用担心我。
但是声音是抖的。
洛嘉屿轻声说了句“好”,但是一直蹲着没走,就这么默默守着。
等到过了有七八分钟,期间初喻一句话都没说。
直到他看见自己的发小飞速地用手背在眼睛上抹了一把后,抬起头来平静地看自己:
“我好了。
”
洛嘉屿声音依旧很轻:“嗯。
”
“我们可以合奏了。
”
“嗯。
”
“我们去你钢琴那边合奏。
”
“嗯。
”
“你为什么不走?”
“我腿麻了。
”
“……”
最后是初喻搀着半身不遂的洛嘉屿坐到钢琴凳上的。
后来的一整天里练习室的氛围都比较沉默。
直到晚上九点多该下班的时候,其他人还没走,就看见洛嘉屿从门外提了个音响回来。
众人的心情此时都不太美妙,看见队长这副架势,一时没搞明白他想做什么。
初喻本来恹恹地靠在墙边,看见发小调了一会儿设备,然后戴上了他那副墨镜。
墨镜一戴,喷子哥又回到了他那熟悉的开屏模式,一边单手拿起话筒,一边一个华丽转身,将手伸向不远处的发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