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亲卫低声询问:“大人?”
西奥多:“……别跟着我。
”
时岁说的添一把火,指的是物理意义上的火。
她坐在街边的长椅上,没什么形象地曲起腿,手肘搭在膝盖上,掌心托着脸。
椅子旁的树倒了几棵,加上时岁这样的姿势,颇有种家被拆了无处可去的落难感。
时岁仰头看向站在后方的应洵:“人员都撤离了么?”
应洵轻轻嗯了一声:“嗯,去了临时据点。
”
包括精神上受到了很大创伤的某位天才猎人,他也离开了快要塌陷的地下房间。
都说男性的心理年龄要比生理年龄小许多,现在看来这句话真是真理。
时岁把折地皱巴巴的本子拿出来,举着本子问应洵。
“这些上面写的……审讯的时候痛苦吗?”
应洵原本站得笔挺,闻声下意识地弯下腰,他看见时岁手中本子上写的内容,微微蹙眉。
饶是应洵这样的猎人都露出这样的表情,答案不言而喻。
时岁看向训练营的方向:“那里有什么对你重要的东西需要拿出来吗?”
应洵:“没有。
”
半分钟不到,应洵大概是察觉到了时岁在想什么,补充了一句:“……刚才的地震撞坏了监控室,没有摄像留档,现在发生意外,没有办法溯源。
”
时岁递给他一个上道的眼神。
反正这个训练营都塌了,正好西奥多刚刚继位,给他烧了算了——况且时年在这里留下的记忆一定不愉快。
没看到朝暮都疯成了那个样子吗?
如果时岁处于弟弟的位置,她绝对会亲手把曾经审讯过自己的人杀了,顺便把这个训练营拆了。
不过……不是说变成血族以后会遗忘过往的记忆吗?
西奥多到达的时候,就看见坐在长椅上一副思考姿态的时岁。
她的旁边,猎人的首席眼帘微垂,安静得像是贴身保镖。
时岁精准地捕捉到了他的到来,示意应洵不用警惕:“你来啦。
”
西奥多环视四周:“地震?你没受伤吧。
”
这倒没有。
时岁让西奥多去燃那把火,最好还是表明了是权杖家系干的。
“你刚刚继位,这么干刚好能堵一部分人的嘴巴。
”
时岁阴恻恻笑了两下:“正好上次德米拉继位时没能成功拿下第一部门,你烧了训练营……”
四舍五入,这就是西奥多比德米拉厉害。
而且协会再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这件事情和时岁有关系。
西奥多飞快眨眼:“……”
他抬手遮了下侧脸,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