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舒又擦了擦眼睛:“不要,我就要我自己绣的,全梁州城都找不出一样的图案!”
其实她也不是故意为一双袜子较劲,主要是四哥不光顾左右而言他,还有骂她不知羞,她心里委屈地要命,不听使唤地就发起小脾气来。
两人是正经的未婚夫妻,问一句喜欢不喜欢的怎么了嘛!
裴在野发现自己有点怕她掉眼泪:“别哭了,我找绣娘给你缝补好。
”
沈望舒吸了吸鼻子,不理他。
裴在野一时急毛了,脱口道:“我给你缝!”
沈望舒吃惊地睁大了泪眼。
裴在野深觉小月亮一定给自己灌过什么迷.魂药,这地方真是没法呆了,捏着玉兔抱月的袜子,匆匆跑了。
他以为上回为她下厨已经是自己的底线了,没想到自己的底线还能继续往深渊滑落,他可实在没脸找绣娘,甚至没脸吩咐下属,只得戴上斗笠,遮住脸,地下接头似的,去集市买了绣谱针线和布匹来,自己关在房里偷摸练手。
可惜他在朝政和习武上的天分是尽够的,绣花上就欠了些,指头给戳了好几个窟窿,好在他指尖有练刀枪练出来的薄茧保护,因此只戳破了点油皮。
他只得勤能补拙,去据点办正事的时候,也悄悄把针线筐带上,准备私底下练练绣活。
叶知秋在外轻轻叩门,低声道:“殿下。
”
裴在野一惊,极快地把针线筐藏好,又装模作样地拿起手边宝剑擦拭,然后才淡声道:“进来。
”
叶知秋见自家殿下手中一柄锋利宝剑,想不到他这时候还不忘勤练剑法,不由用崇敬地眼光瞧了他一眼,然后才道:“已经联络上玄蛮部的部族族长了,把证据给他罗列了一番,他对纪玉津起了些防备,不过毕竟他独女娜珠给纪玉津为庶妃,纪玉津也算他半个女婿,他对咱们的话将信将疑,似乎不大能信纪玉津会想要杀他。
”
裴在野屈指轻弹宝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