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管处的人绕过办公室、秘书处两个部门,直接把电话打到?翟远州这里?是越级行为。
说话的又是个没听过的名字。
于秘书是个谨慎的人,隐约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才没有直接训斥,只是答复‘等翟指挥开会回来,我问问他?’这样?让人挑不出错的句式,才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忙音,御君祁露出了有些迷茫的神情。
常东看着眼前的高大男人,忍不住讥讽道:“吃瘪了吧,加急章是那么好盖的吗?你以为你是谁啊。
”
御君祁看向常东,没有说话。
常东指着垃圾桶里?的协助执行函:“捡起来复印去?吧,本来挺简单的事,非让你弄这么复杂。
”
御君祁依旧没什么表情,将调令折了几折,放进作?战服口袋里?:“是啊,本来挺简单的事情,非让你们弄复杂。
”
“什么叫让我们弄得这么复……”
常东坐直身子,一边叽叽歪歪,一边向御君祁看去?。
在?与御君祁对视的瞬间,他?还未出口的话全然噎在?喉间,再?也说不出来了。
一夕之间,这个叫齐玉的临时工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任何愤怒或羞恼的神情,却无端地让人感?到?恐惧。
是的,恐惧。
不是害怕,不是忐忑,是恐怖与畏惧。
深深的、刻入骨髓的恐惧,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尖叫、想要哀嚎、想要颤抖、想要跪拜、想要臣服。
仿佛有看不见的浓雾漫延,那是比深渊更沉的黑暗。
常东好似被某种?未知的大型生物凝视,脊椎僵硬、双腿发软,肾上腺激素飙升,第六感?疯狂鸣叫
危险!危险!危险!危险!危险!
刹那间,全身血液都凝固住了,常东整个人僵在?原地,下意识屏住呼吸,连怎么喘气都忘记了。
他?就这样?僵硬的和御君祁对视着,想要移开视线却动不了。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眼前那个男人忽然消失了。
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