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道:“我正在做一样东西,准备送给你。
”
崔珣愣了愣:“送我?”
“嗯。
”李楹带着他,来到书房内,只见书案上,摆着一只竹驽,驽臂中间,架着他的旧弓。
李楹拿起木驽,握住后尾曲柄旋转,旧弓弓弦就慢慢往后绷紧,扣动驽机,弓弦就往前弹去,李楹道:“有了这个木驽,你就可以?再用你的旧弓了。
”
她将木驽递到崔珣手中:“你试试。
”
崔珣接过,她日前找他要旧弓,当时?他还说,已经拉不动的弓,送她又何妨,她说,他会拉得动的。
崔珣心中,顿时?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怔怔垂首看向手中竹驽:“原来你找我要旧弓,是为了将旧弓改造成竹驽。
”
李楹不好意思挠了挠耳垂:“我是有点自作主张了,但?是,我想着,与其将旧弓挂在你房中,让你看着伤神,还不如?将它改造改造,让你可以?用。
”
她说着说着,又有些?紧张:“我知?道这把?弓对你有很重?要的意义?,如?果你不高兴的话,我可以?将它改回来。
”
“不用改。
”崔珣忽抬起头?,微微一笑:“我很喜欢。
”
这还是他第?一次跟李楹说这种话,他说这话时?,嘴角微微上扬,眼眸中欺霜赛雪般的冷淡也似有一丝消融,李楹怔住,她垂下头?,又不好意思的挠着自己耳垂,想说什么,但?却没有说出口,最后只是低头?道:“对了,你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崔珣颔首,李楹于是引他坐到书案前,乌檀书案上燃着一个铺着木炭的火炉,炭炉上则煮着一个白釉药罐,,李楹将白釉药罐端下,又从罐中舀出一碗深色药汤:“生姜甘草汤,孙思邈的方子,可以?去寒。
”
崔珣不由低头?看了看身上裹紧的黑色鹤氅,他抿了抿唇,默默接过药汤,用玉汤匙舀了喝了口,药汤入口甘甜,直入心扉,崔珣饮下一口,道:“日间我与沈阙起了冲突,你这几日,务必要小心些?。
”
“我?小心?”李楹疑惑:“可是又沈阙看不见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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