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训练的夜枭飞到空中为他放哨,他还是能逃掉。
”
李楹瞠目结舌,怪不得整个大周都?找不到金祢,这的确难找,她?不由问?崔珣:“我?都?没有听说?过,你是怎么知晓的?”
崔珣早就?猜到她?会问?这个问?题,鎏金瑞兽纹碗中的甘草汤已经见底,他放下手中的白玉勺,露出衣袖的嶙峋手腕有一圈深可见骨的伤疤,他似乎不是很想提,但最终还是敛眸道:“在突厥的时候,知晓的。
”
“突厥……”李楹喃喃道,她?很想问?崔珣,在突厥的时候,是如何知晓的,但她?忍了忍,还是没问?了,崔珣并?不想说?,他显然不愿和她?提起过去的事,所以,她?又何必像那日一样自讨没趣呢?
她?沉默了,崔珣也沉默了,书房内突然笼罩着一种尴尬的氛围,半晌,李楹终于说?道:“你回去后,还是让哑仆每日为你煎一碗生姜甘草汤吧,你的身体?再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
”
崔珣默默点了点头,李楹看着他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容,心中莫名有一丝酸涩,她?抿了抿唇,又说?道:“崔珣,你……还是对自己好点吧。
”
崔珣望着她?,还是默默点了点头,李楹知道他虽点头答应,但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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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照做,这个人?大概从来不知道对自己好一些,世人?都?说?他手段残忍,心狠如罗刹娑,其实他对他自己,才是真正?的心狠如罗刹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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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珣走后,李楹还端坐在紫檀书案前,久久未起身,她?离开崔府的这些时日,只要?不想起崔珣,她?心情尚可说?得上是风平浪静,但只要?一想起崔珣,就?如同翻波涌浪,再也无法平静。
今日见到崔珣后,她?更加是心乱如麻,她?心中酸楚、失望、怜悯、伤心等等各种情绪夹杂,让她?脑中乱糟糟的,根本理不清半点头绪,连金祢的踪迹,她?都?无暇去想了。
她?伸出手,去打开崔珣送来的那包糖霜,她?拿起一个琥珀色的糖霜,茫然放入口中,糖霜入口即化,一股清香甘甜瞬间盈满齿舌,但任这糖霜如何甘甜,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