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仇?”
金祢呆了?呆,他张口结舌,崔珣于他,并未结仇,事实上,崔珣在突厥自顾不暇,哪里有本事和他结仇呢?
反而是他,撺掇阿史那?兀朵毁崔珣名声,又数次放出夜枭帮阿史那?兀朵抓回崔珣,他于崔珣,才是大仇。
金祢一时之间,张口结舌,崔珣又咄咄逼人问?道:“我在突厥两年,是害过你?,还是得罪过你??”
金祢更是说不上来,他是可以捏造谎言,但一个谎言,要用一万个谎言去找补,何况六部尚书和太后圣人数十双眼睛齐刷刷盯着他,这?些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稍微说错一句,就?能被抓住破绽,所以就?算他再?怎么急智,此时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见状,崔珣冷笑了?声:“既然?我未得罪过你?,那?你?到底以何动机,指控我?”
堂上的卢淮也皱起了?眉头,金祢惊惶片刻,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道:“你?是天威军覆没?的罪魁祸首,人人得以诛之,我为何不能指控你??”
崔珣弯起嘴角:“我倒不知,投降突厥二十六年,领兵攻打大周四次的‘突厥左贤王’,居然?这?般有正义?感,还为大周诛起奸佞来了?。
”
崔珣将突厥左贤王几个字咬字咬的很重,金祢脸唰的一白,在座的重臣也面露嘲笑神色,金祢换了?个理由道:“反正我横竖都是死,临死前拉个垫背的,有何不可?”
崔珣嗤道:“左贤王若真这?么甘心受死,又何必在长安东躲西藏?按照左贤王求生的渴望,用我之把柄,要挟我救左贤王,这?才符合左贤王的个性,而不是拉我垫背。
”
他一字一句,都让金祢无力反驳,金祢额上不由渗出冷汗,他胆颤抬头望向崔珣,这?位察事厅少卿一身绯红官袍,灼灼如火,但眼神却寒峭如冰,他的身影,渐渐和六年前,那?个伤痕累累,咬牙熬过无数严刑和屈辱的少年重叠在一起,金祢恍然?惊觉,原来他从一开始,就?看?低了?这?个对?手了?。
而这?个失误,将会让他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
金祢战栗间,裴观岳已经抢先道:“东拉西扯什么,还不快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