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新科状元,裴珩?”
崔珣答道:“是。
”
“你?长得,有点像我的?一个故人。
”卢淮道。
崔珣明知故问:“是何人呢?”
卢淮眸中划过一丝怅然,他苦涩笑了笑:“是一个,很?难评价的?人。
”
崔珣静静听着他说,卢淮顿了顿,又?道:“永安三年,我负责修史,史官对于将他放在佞幸列传,还是循吏列传,争论不休,有的?说,他驱逐突厥,立下不世之功,不应该在佞幸列传,但又?有的?说,他佞幸起家?,哪配放在循吏列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卢淮继续道:“后来我说,既然难以争论出结果,那就单独给他做个传,传记,我亲自来写?,他到底是佞幸,还是循吏,由后人评说。
”
崔珣道:“卢相公说的?,是昔日的?察事厅少卿,崔望舒吧,卢相公写?的?传记我读过,十分公正。
”
那篇传记,比其余人的?要长上很?多,卢淮道:“有些事,我问了鱼扶危,有些事,我问了盛阿蛮,事无巨细,我都写?了上去,这?样,后人也不至于像我那般,被一时的?偏见蒙蔽了双眼。
”
正如他在传记最后写?道:“圣人言,所信者目也,而目犹不可信;所恃者心也,而心犹不足恃。
知人未易,人未易知。
”
而正是因为卢淮这?篇事无巨细的?传记,才让大周百姓得以窥探这?个十几年前就病逝的?莲花郎过往,由此引出层出不穷的?志怪刻本,光是李楹看过的?,都不知道有多少本了。
崔珣心中虽然有些哭笑不得,但更多的?,是对卢淮的?感激和尊重,他道:“崔望舒如果泉下有知,也应会感激卢相公为他做的?一切。
”
卢淮踌躇了一下:“他感不感激,我不知道,但大理寺狱前,他唤我为兄,我想?,他应该把我当作朋友了吧。
”
崔珣道:“或许,在更早之前,他就视卢相公为友了。
”
卢淮颔了颔首,他看向少年状元,扶额苦笑:“不知为何,今夜我与?你?说了这?许多,大概是酒喝多了吧。
”
他好像把这?少年状元当成那个人了,可是那个人,明明已经